不管如何,终于找到了。希望他要寻找的人,就在这里吧。
公羊易左腿在上右腿在下,端端正正的盘腿坐着,从丹田中调遣出真气来抵御山间无时不刻不存在的寒气的侵扰。慢慢的,热气从他的小腹下三寸涌出,通过奇经八脉一寸寸四处扩散,充满到他的四肢百骸。他感到一阵暖气。
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冷柯。
公羊易的担心有些多余了,现在是午时,大概也就是中午十一点半的样子。在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寒城市里,他师傅的处境却比他好的很多。
这是一家快餐店,老人家点了一盒子盒饭,仔仔细细的咀嚼着饭粒。
他并不是一个人,陪着他一起来用餐的当然便是马克了。
这是马克第一次见到公羊易的师傅,公羊佐。
在这天的上午,马克好容易暂时忙完了手头的公务。该走访的走访完毕,该写的资料也一式两份,并且录入了电脑归入刑侦档案库中。当然了,这些事务虽然不是很困难,可是要好好的做完也要花费不少的精力。忙完了这些,马克累的看见床就想躺下,看到枕头就想抱着打盹。
不过他知道,公羊易的师傅公羊佐就在寒城市的附近等着他,他可不想放这个前辈的鸽子,何况他也不能这么做。稍微用温水洗把脸,换好了便装就赶去公羊佐说好的那家快餐店赴会了。
在他到的时候,公羊佐已经点好了盒饭,一个人在那里吃起来了。
如果不是和这个老者在电话里已经有了沟通,公羊易对马克大体描述了一下他的体貌特征的话,他绝对猜测不到这个穿着一身休闲装带着墨镜背着大登山包的老人就是公羊易的师傅,公羊佐。
太诡异了,现在的出家人都是这样嘛?
出于礼貌,跟这位前辈打过招呼之后,他并没有把心头的疑惑说出来,而是礼貌的寒暄,毫无营养价值的问候,然后坐下,也点了一份和公羊佐一样的饭菜。
“你是冷柯的朋友马克吗。”公羊佐的盒饭都快吃完了。马克刻意的留意了下那饭盒里附带的菜,还好,全是素菜。
“是的,前辈,你……”马克一想,这么大年纪了,还是用尊称比较好:“您的名字叫公羊?这个姓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哈哈,自古以来孔子门徒都要学习四书五经,分别是《诗》、《书》、《礼》、《易》、《春秋》。而后来有一个古人写了一本叫做《公羊传》的书,专门注释《春秋》,被列入春秋三传之一。之所以如此命名,也是因为那作者的姓就是公羊。这个姓氏可是由来已久的……”老人家细嚼慢咽的把嘴巴里的饭消灭完毕,然后才意味深长的对马克解释。
“那公羊易是你的儿子吗?”马克觉得这么问有点儿唐突——人家爱叫什么名字就是什么名字,管你什么事。不过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公羊易叫公羊易。
“那小子自小的时候——那时候还不到一岁吧……他身在襁褓之中,却被人遗弃在山中,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死掉。那时候可是大雪封山了,不说这能冻死人的气温,漫山遍野的就连吃的都少见,他却能够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活了下来。能被我遇到,自然也是与我有缘。”公羊易缕了一下发白的山羊胡:“所以我就把他收养了去,养在道观之中,每日随我一起做早晚课,观师默想,修习道术,静参大道。所以某种程度上说,他是我的徒弟,更是我的儿子。所以儿子随着老子姓,没有啥问题吧?”
马克听得出神。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一般成年的男人提前没有经过准备就被困在那里,命都很难保住。那么那个在襁褓中的弱小存在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后来我用圆光术神通一查,发现原来还多亏了平时山中危害一方的野狼。那时候的母狼可能正在产崽,不知道什么原因,少了那么几只。于是护子心切的母狼把这个初生的婴孩当做了她自己的孩子,靠自己的奶去喂养他,还用自己肚子下的皮肤给他取暖,这才保住了他的小命……啊,机缘巧合啊,这人真是有仙缘啊。”
听到这里,马克更是惊叹不已。多亏了母狼是把他当成孩子,要是当成难得的美味的话……这是一条连锁反应,如果母狼的孩子没丢,如果公羊易没有得救,如果他马克和冷柯没有遇到公羊易,那……冷柯可能已经死在了林月的蛊下,而马克也与这世界的这一面更加的无缘了!
“对了,前辈,圆光术是什么,是怎么查的啊?”马克转念一想,那圆光术能查出为什么公羊易没有死,是不是还能查出些别的呢?
“这个说来话长,而且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吧。”公羊佐说。
马克点头默允。他的盒饭也上来了,全是素菜,也不可口,不过在饥饿的人眼里却是最及时的良药。他狼吞虎咽开始。
两人一个上的早一个上的晚,一个吃得快一个吃得慢,倒也是同时吃完。马克替老人家结了账,换来那前辈的一句“福生无量天尊”,然后双双离开这家快餐店。
来到马克的寝室后,老先生忽然就色变了:“马克,你知不知道,你可是惹上了大麻烦了。”
马克吓了一跳,忙问这是何故。
公羊佐坐在凳子上,用衣襟擦擦手,说道:“你们市是不是前一段时间发生过凶杀案?”
“嗨……这事儿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还说寒城市总出怪事儿,也特么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却是前几天在寒江的边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提起这个,马克就来气。
“那死者是谁?”老者问。
“说了你也不认识啊,那人叫林程山……”马克说。
“林程山?是不是林翰学的儿子?”老头忙问。
“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下换马克纳闷了。
“我与林翰学可是旧交,他们的孩子我当然也认识。哎……看来鬼禽门现在开始清理门户了!四玄老已然死了两个,再清理下去,鬼禽门自己也将不复存在了!”
“那林翰学是鬼禽门的人,可是他的孩子不是,为什么要斩草除根呢?”马克对于这件事儿很不满,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哈哈,鬼禽门的处事风格,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肯让他们痛快的死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想要让一个人痛苦,不管是在生前还是在生后,鬼禽门都有的是办法。那林程山被人害死之前,被逼问出了林程海的生辰八字,于是那下手的毒士利用邪术下咒,给林程海种下了死符。”
“那怎么办?有解决的办法吗?”马克猜得不错,林程海的肚子疼里面还真有问题。这一招连环计玩的真是高明。
不过这么一说,马克又想明白一个疑点。现在江湖上出现迷雾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听闻这迷雾粉炼制好了以后,提前藏在袖口或者物件上,让受害人漫不经心的一闻,受害人就会百依百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中了那迷雾粉的人,思维逻辑都很正常,唯独不同的是脸色潮红,不似常人。
前天晚上,林程山一个人在酒吧喝酒,正在闷闷不乐,有一个男子坐了过来。林程山对男人没兴趣,所以没搭理他,可是那男人却说了个让人感兴趣的话题,或许是最近体育比赛,也或许是不久后即将出现的金星凌日,反正两个人聊开心了之后,碰杯喝了第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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