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许林秀扶着一侧垂眸。
蔺晚衣揭开车帘又朝外探了眼,恰巧跟骑在马背的任青松对视。他落下帘子,对许林秀说道:“适才任都尉没看见我们啊。”
又道:“不过我又将头探出,他瞧见我了。”
就是眼神始终不太友善。
任都尉不太待见他们和许林秀往来已是公认的事情,并非什么秘密。
绍城区内马车驾驶有速度限制,车慢悠悠而平缓的晃着,行人络绎,熙攘喧闹的声音落在耳旁恍然若梦。
蔺晚衣道:“子静,任都尉当真要娶方才那个未婚夫?”
他左右摇头:“听你说他们指腹为婚,但当时都以为他死了,此事还能作数么?且人那么多年没出现……如若照指腹为婚的承诺,不会还要娶人家吧。”
许林秀:“我不知道,但他允诺过我,除了我不会有别人。”
蔺晚衣啧一声:“任家老爷跟老夫人见过他了?”
许林秀似在怔怔:“嗯。”
风透过帘子溜进几丝,香炉中燃了价值不菲的迦木香,香气微醺,养神息心。
但许林秀无端觉得闷热,他扯开一点帘布让风吹到脸上,余光落在后方,没听到其他动静。
蔺晚衣道:“子静,万一……我说万一啊,任老爷坚持让都尉大人应了这门亲事你该如何?”
不论作为挚交或利益上的好友,许林秀外貌和性格看起来虽然温柔,蔺晚衣却觉得对方非常有自己的主见。好友说过的那些为所未闻的新词汇,及所谓的设计风格,都让蔺晚衣刮目相看。
所以蔺晚衣认为许林秀不是顺从的人。
如他所想,许林秀神色顿住,幽幽开口:“若他要尊重承诺跟洛和宁成亲,我会选择离开。”
蔺晚衣:“……哪怕你对他还有感情?”
许林秀:“是,我做不到若无其事地与旁人共享我的爱人。”
蔺晚衣皱眉:“假如有人拿他们有婚约一事同你说道理呢,于情于理,他们都指腹为婚在先……”
许林秀微微一笑:“感情不分先来后到,且任家在洛家身故几年后才同我有了婚约名义,只要不违背道义,他们的指腹为婚在我心里不算规矩。”
蔺晚衣喃喃:“子静,你当真好奇怪。”
可偏偏,他不认为这样奇怪的好友有哪里不对,只要是许林秀做的,他说的话,蔺晚衣听完,等脑子慢慢转过弯,又为好友心惊且佩服。
无数达官显贵一生都追求不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大多权门富贵都以风流之名傲然,认为男人此生有诸多红颜为之折腰那是极有颜面的事。
故而万花丛中过,常人多认为心系与一人是弱点、软肋,说出去丢人。
然而在许林秀心里,却成为固执的,专一的追求。
蔺晚衣想想,叹道:“若我以后能遇到像子静一般真心对我,且容貌姿色绝艳的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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