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离哥哥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三皇子也被剥夺了权势,我听闻最近父皇连日召见诗丞相,说不定是想将太子之位传给凌王。”云若烟趁热打火的说道,知晓皇后已经动了心思,只是因为殷离的话还有几丝犹豫。
“他休想,这个天下必然只能是阿离的,其他任何人都休想。”皇后冷了嗓音,“烟儿,你确信那殷祁靠得住么。”
“利用手中一切可以利用之物,借刀杀人。”云若烟微微眯着眸子冷声说道。
“好……”皇后蓦然勾唇浅笑,“此事哀家自有办法,你先回去,周旋着阿离,切记不能让他看出的端倪。”
头之哥若。“母后只管放心。”云若烟微微颔首。
云若烟回府的时候才知晓殷离又去了梅林,一巴掌狠狠的扇在灵儿的脸颊之上,方才提起裙摆愤恨的朝着梅林的方向而去,扑鼻而来的清香像是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不能上不能下,哽塞的难受,推门而入,入目即是满目盛开的娇艳的梅花,如同那个女人的笑意,娇媚张扬清高傲骨,无论是当年面目清秀婉约的诗君雅,还是如今娇媚如妖的诗艳色,都与这千树盛开的寒梅,美得像是她心中那扎的疼痛的刺,拔不掉,疼的恨不得连同心脏一起挖出来才好。。
一袭素白衣袍的殷离静静的依靠在梅树之下,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长发随意的散在身后,拽地长袍拖曳着雪花留下淡淡的水渍,雪还在下,先是落满了那男子的面容,转而是发丝,最后是衣裳,他似乎也不在意,并未用手去挡,任由那冰凉的雪花伴随着梅花的花瓣落满了一身。离哥哥不该是这般的模样,记忆中的离哥哥总是一脸温软如玉的笑,眉目温和,气质儒雅,何曾是这般的落寞孤寂,好似整个世间便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雪地里,一无所有。
云若烟就觉得心中一疼,疼痛过后便是浓浓的嫉妒和憎恨,憎恨那个女人,从见面第一日起那股恨意便掩埋下来,十几年那恨意非但没有消轻,反而如同燎原之火越烧越旺,那火势没有烧着任何一个人,却将自己深深的卷入其中,皮肤被火生生灼烧,烧到血肉,烧到骨髓,痛的撕心肺裂,恨不得将那个女人千刀万剐才好,她实在想不到不恨的理由,诗君雅,或是诗艳色,她即便什么都不做,总是能够得到世间所有女人都想得到的东西,而她费尽心思到头来却只是别人的影子,只是可悲的棋子,一场可有可无的笑话。
“离哥哥,天冷了,我们回去好不好。”云若烟整理了下心底翻滚的恨意,缓步走至殷离的面容,眉目微微敛着,一脸的楚楚可怜。
殷离仿若没有听见一般,头颅微微扬着,清明的眸子似睁未睁,任由那冰凉的雪打在面容之上,凉凉的好似他此刻的心,因为那女子的一席话凉到了心底深处。
“离哥哥,你还有我。”云若烟伸出手抱住殷离的腰身,头颅贴在殷离的胸口,尚未感觉到那胸口的温暖却被另外一只大手狠狠的推开。
殷离双目冰寒,好似那冬日不化的结冰湖面,一眼望去,尽是沁人的冷。
“离哥哥,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云若烟一脸的受伤,“那个女人到底哪里好,我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离哥哥,为何你就是看不到我,唯有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那个女人与你再也没有可能了,离哥哥,你莫不是还不清楚不成。”
“你闭嘴,闭嘴……”殷离蓦然冷了神色,“你告诉我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殷离此刻好似地狱的修罗一般,浑身都带着一股阴寒的杀戮之气,只要想到那个女子薄凉淡然的眸子,那样风淡云轻的说来不及了,回不去了,就好似一把钝刀一刀刀凌虐着他的心脏,那是怎样的一种疼痛,没有体会过这种疼痛的人是不会明白的,而现在他竟然连这种疼痛都割舍不了,当初他对待君儿那般残忍无情的时候,她是否也像自己现在这样疼,疼的恨不得死掉方才好。
“离哥哥……”云若烟没有想到殷离会突然提到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她当初借着逼死诗君雅的借口,莫不是那个女人与离哥哥说了什么,而离哥哥就信了,“离哥哥,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在离间你我之间的感情,离哥哥,那可是我的亲生骨肉,你莫不是不相信我不成。”
“亲生骨肉,我就是被这四个字给欺骗了,烟儿,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将我的心头肉活生生的给剜掉了,她不要我了,我的君儿,我的妻子,那样清冷平静的看着我说来不及了,回不去了,你知道我有多疼么,疼的恨不得将心脏,将骨髓都挖出来,这样是不是就能缓轻点疼痛。”殷离此刻满目都是疼色,大手死死地扣住云若烟的脖颈,“你为何要这么做,我从未想过要她死的,从未想过,若不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否则我岂会对我的君儿动手,哪怕她再是不堪,她依旧在我身旁,可是你却毁了这一切。”
“不是我,是你自己毁了的,我什么都没做,是你一手策划,是你逼死了那个女人,离哥哥,你莫不是忘了,是你将我流产的消息传给了诗君崎,是你逼得诗君崎动手,逼得那个女人不得不自尽,离哥哥,你都忘了么,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脖颈上的疼痛和窒息云若烟仿佛置若罔闻,疼痛是什么,她岂会不知道,离哥哥因为诗君雅疼,那么她呢,她因为他的疼痛,为何他就看不到,她这么爱他,爱到什么都可以失去。
殷离的脸色蓦然变的苍白如纸,云若烟一席话如同一把到狠狠的捅在他心尖上,一下子尖锐的好似要要了他的命一般,扣着云若烟脖颈的大手愕然紧握,“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君儿死的,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云若烟疼的厉害,小手死死的抓着殷离的大手,力道大到指甲都扣入了殷离的手腕之上,脸上尽是凄凉绝望的浅笑,“是我,就是我,是我故意撞在墙上,是我故意要陷害诗君雅,我就是要那个女人死,那个女人不死的话那么我算什么,我不要做那个女人的替身,我要让诗君雅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神魂俱灭,世界上只能有一张这样的面容就是我云若烟,她诗君雅不死,那我算什么,我恨那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恨,凭什么,明明是同样一张脸,她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宠爱,凭什么我就是个贫苦人家的女儿,从一出生就一无所有,那些荣华富贵,家人疼宠我都可以忍受,唯有你我不能忍受,离哥哥,你可知晓我当初看着你与诗君雅恩爱有多么的难过,你可知晓我有多么的爱你,你都不知道,你都看不到,当初说爱我的时候你看不到,如今你爱诗君雅你更加看不到,你的世界就只有一个诗君雅,你都是骗我的,你和我说诗君雅只是我的替身,你要的不过是她诗家的财势,可是如今这些你都得到了,你却后悔了,你都是骗我的,哈哈,殷离,你真是可笑,自己设的局,精心策划了七载之久,最后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的人却是你自己,殷离,你和我一样可悲,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得不到你,你同样得不到诗君雅,永远都得不到。”云若烟突然大笑出声,像是疯了一样,笑声凄凉而又绝望,既然都这样的痛苦了,与其她孤身一人在地狱中挣扎,还不如大家一起痛苦,一起死好了。
殷离面色看不到丝毫的血色,眉目间尽是冰冷的杀意,“你说谎,你说谎,君儿我的,她是我的妻子,明谋正取的妻子。”
“妻子。”云若烟笑的更加的厉害,“殷离你真是可笑,莫不是那个女人没有告诉你,还是你们都不记得了,当初那封休书还是我帮你磨得墨,三年无所出,故立此休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今日三更,希望大家会喜欢,(*^__^*) 嘻嘻……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中了邪
记忆像是翻书一样重新全部温读了一遍,明明前半段都是幸福温暖的字眼,可是一下子跳跃了后半段,都是疼痛,都是悔不当初,都是无法挽回的过去。这种跳跃几乎没有任何的缓冲,便一下子从云端直接坠入地狱,可想而知,那种疼痛有多么的剧烈。
殷离本就心疼难忍,此刻云若烟那一席话便犹如锋利的刀子的在挖空自己的骨髓,他是忘了,忘了当初将休书丢在那个女子的面前,忘了那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是因为他心底割舍不下,一直都割舍不下,就觉得诗君雅还是他的妻,就该是他的妻,一生一世都是他的妻,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有的,此刻想来竟是没有半丝的头绪,只知道那个女子如同环绕着他的温水,习惯被水环绕而不自知,而那水一旦干涸,一旦冰冷,便会冷的无所是处,似乎做什么想什么都觉得无趣。
殷离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天空黑了,是啊,他与诗君雅已经没有半分的干系,而她现在要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她连诗君雅的身份都不要了,宁愿做一个夜妾,做一个诗艳色。不会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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