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才红着脸喊道:“你还是不是女人,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跟男人打架,你丫跟男人打架,还专打人那里,你这样……让男人如何保护你?!”
“我一个人就很好,不需要男人保护。”她收回视线,脸上似有困倦,“明日再去看那匹马吧,我困了。”
她离去的身影被随风微扬的宫灯拉的长长的,说不出的孤寂,却更像是一往无前的勇敢。
……
回去的路并不远,但经过八角亭时一队巡防禁卫军刚好路过,这附近有不少丫鬟来来往往,她并不显眼,但八角亭的灯火繁盛,照的周围花树光华流转,经过树下的她,没有面纱的遮掩,像是一颗明艳的朱砂落进月光里。
她听见有人倒吸了口气。
走在前面的官兵瞪大眼,眸中有熟悉的惊艳。
这样漂亮的女子很难不引人注目,身份自然也不一般,可能是勋贵家贪玩的小姐,也可能是哪位王孙世子最珍爱的宠妾,但绝无可能只是个奴婢。
“姑娘,夜深了,不宜再逗留……”他往前走了两步,或许这个姑娘需要他护送一程。
“不必劳烦莫都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拦住他。
他定睛一看,识得此人是良世孙的幕僚,便拱手问好,对方亦极有涵养的还礼,然后笑吟吟的走向那姑娘,与她低语几句,旋即送她离去。
江茗将手里的披风递给庄良珍:“披上吧,二爷听闻你只身随余大人去看马,十分担忧,便派我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看完了。”
披风正是她常用的那件,良骁又知道她随余尘行离开,想必此刻应是在她的住处。
“为什么不让春露过来?”她问。
江茗笑道:“一来我好欺负,过来也可任姑娘欺负;二来余大人总要给我几分薄面,那样才不会为难姑娘。”
庄良珍赞许道:“你果然是他的狗,跟他一样虚伪。”
“不管是狗还是人,只要被人像人一样对待,而不是活的连狗都不如,那又有什么所谓呢?”江茗压根就不会生气。
庄良珍呵呵笑了两声。
“对了,余大人呢?”江茗问。余大人也太不靠谱了,竟让女孩子夜间独行。
“他啊,掉水里了,现在应是疼的不太好走路。”
江茗惊讶的哦了声:“那你就这样抛下他走了?”
庄良珍拧了拧眉:“对啊,是他不能走路,又不是我不能走路。”
江茗哑口无言。
……
夜深了,鲁公府二房的佛堂才刚刚结束诵经声,良二夫人面带倦色的走出。
谢家三姑娘谢兰蓉莲步轻移上前搀扶她胳膊。
“跪坐这么久,二夫人小心脚下。”她柔声道。
“傻孩子,我与你母亲是手帕交,叫我姨母便是了。”
“是,姨母。”谢兰蓉甜甜道,一张脸妍丽若春晓之花。
良二夫人失去爱子,不得不靠参悟佛法祛除伤悲,在佛堂待了个把月,看上去越发慈和了。
良三夫人给她倒了杯茶,面有忧色。
“怎么了?”良二夫人问。
“还是江陵马场那边的事。”良三夫人用帕子沾了沾嘴角。
“无妨,继续说吧,三丫头是自己人。”
良二夫人歪在炕上,三丫头仔细的为她捶着腿。
“天字号的那匹战马昨儿夜里……没了。”良三夫人叹了口气。
天字号乃江陵培育最强耐力种马的特殊马场,有多特殊,周围巡防的官兵皆按皇城禁卫军的标准挑选,关卡重重,与其说是马场,倒不如说是一个最为严苛的军事基地。
当年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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