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我吃的格外沉默,好在有苏妈妈和苏恒,倒不至于冷场。
苏恒看见苏妈妈只给我夹菜,开始与我吃起醋来,嘟着嘴闷闷不乐,翻着白眼抱怨:“你到底是我妈啊还是楚楚姐姐的妈啊。”
苏妈妈好气又好笑,这才给他夹菜,嘴里却不饶人:“臭小子,你还要脸吗,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人家女孩子争。”
苏恒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楚楚姐姐还是女孩子吗?”
93。你以为你是谁?
小孩子本是纯洁的,他的意思本来是说我已经长大,就不再是小女孩,可是他这话一出,却让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就是让我觉得他在意指我已经蜕变成女人。
我微囧,难道是我思想不纯洁了?还是说我也被童悦那丫头带坏变腐了?
像是看出我在想什么,苏墨突然凑过来在我耳边恶趣味的小声低语,“苏恒说的对,你早就已经不是女孩了。”
明明就很正经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色qing?我脸颊发烫,头耷拉的更低了,真是恨不得将头埋进碗里去。
见我这样,苏墨反而笑得更加欢畅,竟然发出低低的声音,甚至连身体都在颤抖。
我恼怒的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脚上,他闷哼了一声,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来,好像我踩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脚一般。
我觉得不服气,咬着筷子脚下的力道更加大了,他压低身子在我耳边玩味耳语:“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似乎觉得调戏我上瘾,他又继续道:“真是没看出来,某些人清纯的外表下竟然住着一颗……”
我咬牙切齿犁着他的脚,尖锐的鞋跟在他的脚上摩擦,因为疼痛,他这句话终于是没说完。
他缴降弃械:“老婆,我错了。”
我愣住,苏墨这是在跟我撒娇示弱?
我感觉,看见这样的苏墨比一道雷打在我头顶还要让我惊悚,因此半响没有缓过神来。
我用那种他没吃错药吧的眼神看着他,却对上他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促狭玩味的模样,与平常那个严谨清冽他真是判若两人。
我一直就奇怪,徐思言那么不着调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和苏墨这么一个严谨的人混得穿一条裤子,现在我终于明白,原来他们不过也只是一丘之貉罢了。
注意到我手上的镯子,苏妈妈扬声:“楚楚手上的那个镯子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回神,我的视线落在手上的镯子上,心里又是一番五味成杂,碧绿的颜色,纯净的像是不谙世事开在空谷的幽兰,不染纤尘,透着属于它的空灵和圣洁。
想了一下,苏妈妈顿时恍然:“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两年前那个拍卖会上我看中的那只吗?”
想起什么,她又嘴快道:“好哇小子,敢情你不是买给你妈我的呀,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如果不是今天看见楚楚戴出来,我都快忘记这事了。”
看来苏妈妈也很喜欢这只镯子,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自己不喜欢取下来给她?这是不是也太没有诚意了?反而有种敷衍的感觉,而且一个长辈也不可能要一个孩子的东西,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她的儿媳妇。
想了想,我最终暗自决定以后给她再买一只。
我正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苏妈妈那颗失望的心灵,苏墨已经开口:“我给你买的首饰还少?”
苏妈妈却孩子气般的道:“可是就是没有玉镯子啊。”
见苏妈妈这么看重这只镯子,我更加难安了,不懂人情世故的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
似乎是看出我的局促来,苏妈妈反而善解人意的宽慰起我来:“楚楚千万别多想,我只是跟苏墨闹着玩儿的。”
我微笑着点头:“我知道的。”
但是心底已经将这事记下,以后,我一定要给苏妈妈一个更漂亮的镯子。
吃完饭,我站在客厅的窗边看见有辆黑色的桥车停在外面,车边还站着个人。
雨还在下着,那人却一动不动,我看的出来,他是冲着苏妈妈和这个家来的。
我想起苏墨的父亲来,那个他和苏妈妈从不曾提及,苏恒说起的时候也是一脸疏淡的男人。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个人就是苏墨的父亲,苏氏集团现在的掌舵人,同时也是苏璟的父亲。
“笨蛋,每次来都这样傻呆呆的站着,有什么用?妈妈又不理他。”苏恒怒声怒气的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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