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经年放不下心来,执意要去找宋西绾,在大门口就碰到了一脸算计的许经业,在守株待兔的等着她,
“经年啊,这么晚要去哪里啊?”
许经业站了起来,从投来的阴影越来越近,直逼迫着孱弱的许经年,他的黑色皮鞋敲在石板上,一声一声的响亮,清脆。
“咳咳咳……大哥未免管的太多了,咳咳……”
许经年不想逗留,浪费时间耽误她去看宋西绾,一个冷眼都不想给威迫她的许经业,
许经业一路跟随,搞得许经年的头有些大,预备了一肚子的话只能在宋西绾的家门口憋回肚子,硬生生的换了一副冷漠的面孔,
“看看,这破烂的哟,啧啧啧。”
许经业像个挑叁拣四的老妇人,嫌弃的用食指推了推风化的木门,又恶心的用随身的帕子擦了擦,
他的嫌弃模样被坐在柜台边的王湘梅看了个全部,王湘梅抄起鸡毛掸子作势就要往这两位不速之客身上招呼,
宋阿爹平日里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现下怒气冲冲的举着板凳横在许经年一行人面前,
“这里不欢迎姓许的,赶紧滚。”
宋西绾听到楼下的吵吵嚷嚷,脚上的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噔噔的往楼下跑,顶着一双哭红了的核桃眼,急恳的望着冷漠脸的许经年,
“许经年,呜呜呜……”
她伸着双臂等着许经年上前抱住她,然后在她耳边说着安抚她的话,告诉她白天的事都是假的。
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等着许经年将她拥入怀中,豆大的晶莹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她急的跺脚,嘴里不断念着许经年的名字,
哭的太久都抽噎了起来,她哭的精疲力竭。
“我这次来,是要说清楚,明日我会送来十根黄金算是对你的补偿,你就不要纠缠我了。”
纠缠,从头到尾只剩下个纠缠二字,是她的自作多情,不知廉耻,宋西绾木木的将展开的手臂一点一点的垂下,扯着苦涩的笑,重复纠缠这个词。
“姓许的,你有没有心,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是怎么求我的,幺儿为这种人不值得,阿娘替你打她,不哭不哭。”
“不要,阿娘,不要……”
宋西绾哭的肝肠寸断,丢了魂一般,还在摇着拨浪鼓似的脑袋,护着许经年,许经年的眼眶下一片潮湿,逼着自己狠下心来,
许经业当了看客,分不清许经年的话是真是假,想要拿捏住许经年,以后少不了这个丫头的功劳,他转着眼珠横扫在两人之间,
“咳咳……你好自为之……咳咳咳咳……”
一阵强烈的咳嗽让许经年体力不支的扶着门框,艰难的提着沉重的腿,不敢再看心碎的宋西绾,她佝偻着腰,断断续续的咳嗽着,直到在夜色里看不见她的身影,却能听见她的细微的咳嗽声。
阿钧身后藏着铁棍,躲在暗处,他恨的牙痒痒的,等着许经年路过的时候,抡起棍子冲着许经年的后背就是一闷子,
这次石龙没带在身边,只跟着一个翠荷,翠荷吓的叫出了声,见许经年被抡倒在地,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翠荷被踹到一边,连滚带爬的爬到又挨了两下子的许经年身旁,阿钧的手臂青筋暴起,铁棍拖在地上,擦出一路的火花,许经业早就吓的腿软了,
“姓许的,你们欺人太甚!!”
“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阿钧对着许经业的脑袋一轮,不解气的他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在了许经业,好在离许府不远,石龙石虎立刻循声赶来,阿钧见来了帮手,丢了铁棍就跑,环溪的地形他再熟悉不过了,没有两叁分钟就溜的无影无踪了,
这下吓坏了许府的一众主仆,身子骨差的许经年直接晕了过去,气息微弱的随时要断一样,许经业也是脑袋上突突的冒血水,仆人一碰就像杀猪一样的喊痛,呲牙咧嘴的。
连夜搭着船回了榠市,许家的两个命根子万一有个闪失,把他们大卸八块也不够解气的,耽误不得。
胜德医院里,许父黑沉着老脸,坐在病床处,金丝的眼镜折射出狠毒的光线,许母端着鸡汤一口一口的喂给喊疼的许经业,
“到底怎么回事,弄的差点命都没了?”
“烫烫烫,还不都那些刁民,穷山恶水的地方。”
许经业一面没好气的说着,一面享受着许母的喂食,
“爸呢?”他都伤成这样了,他爸也不来看看他。
“在经年那,经年还没醒呢,还好没什么大事。”
“我替她都挨完了,她能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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