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沉默的苍白色头发青年棱角分明的清俊面孔上掠过一丝不耐,他抬手用指尖焕发的银蓝色光芒在面前的空中快速写下一行字,'快切正题,我很忙。'
“我说,我们四个就不能团结点吗?”看到连夭蓝黯淡的墨蓝色眸子也露出狠戾的目光,血魂终于收起了扯皮的心思,“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
沉默的三人无声回应——你爱说不说!
血魂夸张地叹口气,却突的变脸般神色认真起来,“我们都已经开始初步培养或干涉各自的特异点了,我想,是时候让他们和太子女大人接触了。”
与会的三人顿时惊讶。
'不会太早了吗?'白鹭迅速写道。
“当然你那位确实早了点,至于副祭司长和档案馆长老的两位,本身就在太子女大人身边。所以,”血魂露出一个惑人心神的笑,“由我开始。”
“怎么开始?”午雪冷冰冰的声音仿佛让室内气温降了几个摄氏度,“你已经找到契机了?别忘了殿下的神念。”
“当然不会,”血魂似乎习惯了她冷到骨子里的态度,毫不介意地继续开口,“有殿下血脉的太子女大人的确天赋异禀,这么快就觉醒了风蛇。只可惜,她那双步入第三层次的眼睛对那个世界来说是她的优势,对我们来说,却是她的劣势。”
“你是想……”夭蓝恍然大悟。
“没错。”血魂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俯视另三人,“用那双眼睛看到的事情殿下也无法阻止。在我行动之后,夭蓝、午雪你们依次跟上,最后轮到白鹭。注意要循序渐进,别露了破绽。记住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殿下,也是为了太子女大人。”
他得到的回应是如出一辙的,“不用你提醒,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同一时刻,预选赛场
数把被半透明的风蛇包裹的苦无如同一面风做的屏障,完整地阻绝了沙子的进一步入侵,掀动的气浪掠过看台上纷纷站起的高层与上忍们愕然的眼睛,掠过其他需要费力保持平衡的考生惊惧的目光,也掠过对峙着的两个看似面无表情的身影,整座大堂只有被风蛇苦无保护起来的、已然失去意识仍执着战斗的李洛克没有受到突然席卷的暴风的影响。
“为什么……”鸣人的声音冷淡却明显地颤抖,半透明的眼瞳看似无情淡漠却掩不住深层的那抹失望,“你明明已经赢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下杀手呢?”
我爱罗用左手捂住半张面孔,原本要操纵沙子完全吞噬对手的那只右手还悬在半空中,面对半途插手的金发少女的质问,他冰凉的橄榄绿色眸子极细微地收缩,然后沉默地垂下手,纷纷扬扬的沙子缓缓地回到葫芦里,他那张曾露出在鸣人眼中令人心碎的温和浅笑的脸没有丝毫表情。
对方的沉默回应让鸣人咬紧了下唇。
一个一个的为什么都是这样?!就算是堵上了性命的战斗,你们不都已经取得完全的胜利了吗?!凭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待认真与你交手的对手!那个日向宁次和雏田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没有立场做更多的指责,可是我爱罗你……那个在清晨的阳光下笑得那样虚幻又温柔的人,那些救了我的蕴藏着那么多温暖的沙子,为什么要用来做出这样残忍的事呢……
席卷大堂的暴风渐渐停下,站在风旋中心的两人飘扬的发丝与衣摆重新垂下,我爱罗的唇有一个不易察觉的翕动,似是想要说些什么,这没能逃过鸣人的视线,可是前者却一言不发地转身准备离开。
“喂!等等!你……!”
急促的呼喊声在耳畔戛然而止,我爱罗感觉全世界都消失了,包括那比阳光还有灿烂的少女堪堪触碰到他的指尖,视野中乃至于意识里,都只剩下眼前他要走上的那条路,干干净净,凄凄凉凉,没有一个活物的陪伴,只有浓重的黑暗与血腥和不知尽头的前进与孤独。
他真的,要一直一直这样孤独可悲地一个人走下去吗?
'既然不想一个人,就找个人陪你啊~'
玩世不恭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脑海里,我爱罗愣愣地一怔,“让她,来陪我吗?”
他的回答让陌生男人笑了起来,可是我爱罗清晰地从笑声里听出了悲凉与自嘲。
'你还真是和那时的我一模一样……明明找到了存活的唯一意义,却因为太过在意反而不敢靠近,于是只能渐行渐远……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呀?算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如果有一个机会让她了解你,让你们互相接近,你愿意吗?'
我爱罗没有直接回答,他突然变得警觉起来,“你会伤害她吗?”
三秒钟的停顿。
那声音叹了口气,'如果可能伤害她宁愿继续孤独下去吗?看来你比我更极端……放心吧,我绝不会碰她分毫,当然,我也没有本事伤害到她。所以你尽管抛开一切顾虑,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又一个短暂的停顿。
“我知道是你让我认识了她,所以我不会关心你的目的。”我爱罗的声音平和却莫名令人心痛,“我不想干涉她,不想让她困扰。但我也想自私一次——如果有一个让我靠近她的机会,我愿拿一切交换。”
那声音又是一阵叹息,'我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一个回答,就可以了。'
停滞的时间随着陌生男人的声音的消逝再次滚动起来,我爱罗在金发少女拽住他衣角的同一瞬回转身来,看见自己浅绿的瞳孔倒映进对方半透明眸子的刹那,那张几乎没有表情的绝丽脸容突的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鸣人踉跄地退后几步,一手按住发热的太阳穴一手撑地单膝跪地跌坐下去,与红发少年对视的那一瞬涌入她眼中的大片记忆片段充斥着她大脑所有的空间,不断回旋搅动着她的神经,每一个染血的段落、每一个似曾相识的厌恶眼神,还有那说着最恶毒的话却挂着最温柔笑意死去的人,都让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器官被绞动地狠狠疼痛起来。
“这是……什么?”她猛然抬起头,直视同样面露惊愕的红发修罗的眼睛,“那个孩子……是你?!原来你……唔痛!”
大片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的侵袭令鸣人头痛欲裂,随之一同出现的还有豁然的理解与难以言喻的悲伤,这些情绪每一个都太过深刻强烈,使得她的身体难以承受。
意识流失前的最后一秒,她的整片心神里只剩下年幼的红发男孩在自己额角刻下刺青的那一刻仇恨而绝望的眼神。
“鸣人!你怎么了?!”小樱惊呼着,一头白毛的上忍却在她话音落下前出现在现场,接住了晕厥过去的自家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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