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会吃饭。
叔叔看着天道,我也是做得不怎样,一个人将就。要是现在有个人帮咱们做饭该多好啊。
我说,那我们一起抬头看天吧,说不定一会掉下个人来。
说话间,只听啪一声响,叔叔后面的墙上掉下什么来。
叔叔说,什么东西?
只听一个声音说道,我。
叔叔说,谁?
那人气息微弱地说,我。
我觉得这两人都在说废话。首先如果真掉下个东西来,叔叔的问题便是在对着一件物体发问,这是否很荒唐?而那人回答叔叔的话也是废话,假如让世界上所有人排队来回答“谁”的问题,大家的答案可以是各自的姓名身份,也可以异口同声道:我!
叔叔说,快过来,是个姑娘。
然后我跑过去看,一个黑衣女子侧躺在地,脸上被血涂得乌七抹黑,身上也有血,不知是否受了伤,样子很是吓人。叔叔用手擦了一擦,送到鼻子下一嗅,说道,是鸡血。
我疑惑不解。
叔叔说,有两个可能:一,她是个养鸡的,来这里之前杀了很多鸡。二,她来这里之前故意将自己涂上鸡血,以做伪装,将要做什么事。这两种情况都必须杀鸡,但性质有所不同。
叔叔叫我去打水,而他将此人弄到一间空置的房间里。
我兴奋地跑到院子里,在井里打了一些水,回头看见高墙,忽然觉得很巍峨,肃然起敬。我提水送到隔壁房间时,叔叔正用毛巾给该女子擦着脸,同时说情况还好。
我说,用不用开刀啊?
叔叔说,又没伤,开什么刀!
我说,那怎么晕的?
叔叔说,我砌的墙特点就是高,以前有猫从我墙上掉下来都摔晕了,何况是人!
然后我们退了出去,吃了狗肉,静待来日。
23
第二天清早,我爬了起来,洗了脸,听见叔叔的微微鼾声,于是轻脚走出房门,推门进了隔壁。我站到床头,看那女子脸庞清秀,侧脸向外安然靠在枕上,眼睛闭着,睫毛微微颤动,估计已经醒了,正在装睡。我看了半晌,心里生出一些莫名的熟悉,只觉得此人我曾见过,只是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任何印象。我发呆之时,她眼皮颤动得越发厉害,眼看便要醒来,情急下我伸出右手清脆地弹了一下手指,结果她睁开了眼,于是看见一个奇怪的男的站在跟前,不知是流氓还是白痴,吓了一下,但立刻又回复镇定,神情冷漠。我问她怎么跑到我们墙上去了,她不回答,然后我说是不是狗肉太香,她摇头,而后微牵起嘴角,算是笑了。
这时叔叔突然出现在门口,吓我一跳。他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她。
我退出来,叔叔从里面栓上门,我站在门口,看着外面,太阳遮遮掩掩地出来了。
约摸盏茶工夫,叔叔从屋里出来,直奔厨房,同时说道,我去烧水。
那女子走出房门,扶在门框上。我回头时,她点头致意,大概表示感谢之类的意思。
我问她,叔叔跟你说了什么?
她摇头。
我又问,你从哪来,来干什么?
她又摇头。
我说,你这样我怎么和你交流啊?
她终于开口,说道,我不知道。
我觉得很没意思,眼前这人像个花瓶,而且花瓶还可拿在手里把玩,而我总不能拿着一个人在手里拨弄吧?再说我也不是大力士。
我长叹一口气,转身欲走时,那女子却走来拍了一下我后背道,我叫游,游泳的游。
我说,我叫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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