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弟跟我说,那个谢长风,会鉴石。”
焦少游盯着孙红裳:“不如我们来玩个鉴石的游戏,然后赌点儿彩头,红姐敢不敢玩?”
孙红裳是个高傲的人,要她平空把人交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但焦少游换一个方式,邀战打赌,她若不敢应,那就是落了下风了。当然,也不是别人挑战,她就一定要应战,如果不想应战,自然也有很多方法可以推开,话都不要多,一句话:你不配。那就够了。但孙红裳现在发现,谢长风不那么简单,这个人,好象笼在一层迷雾里。会武,懂医,能鉴石,却又背着牛郎之名,在夜总会一藏三年。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不懂,那就把他抛出去,她相信,事经得多了,他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所以孙红裳只是略一犹豫,就点头了:“可以。”
“痛快。”
焦少游拍掌:“红姐果然是个痛快的人。”
孙红裳下巴微抬,带着一种让人小腹发胀的高傲:“少废话,你想怎么玩?”
“简单。”
焦少游道:“拿一批原石来,就赌涨或垮,红姐你不必担心我弄鬼,石头我挑,他来说,与他说的相反,就是他输,说中了,就是我输。”
这方式可以,孙红裳点头:“行。”
“痛快。”
焦少游再次击掌,与主人一商量,主人本是矿产主,库房里有得是原石,当即就命人抬了几十块来。孙红裳对谢长风道:“去,跟他赌。”
关山月冷冷的看着谢长风。赌石从来十赌九输,她乐意看到谢长风输。但她从谢长风脸上,没有看到为难或者犹豫,谢长风一声不吭的站了出去。“你就是那只鸭子?”
焦少游看了谢长风一眼:“你可以去挑石头,涨或垮,说中了就是你赢,或者就是你输。”
他微微一顿,嘴角掠过一丝残忍的冷笑:“先说彩头啊,第一块,一千万,第二块两千万,第三块四千万,第四块八千万,嬴了,钱是你的,输了,如果拿不出钱,一千万一只手。”
说着,他扭头看向孙红裳,要笑不笑的道:“红姐,你不会不答应吧。”
孙红裳不理他,而是看着谢长风。关山月也盯着谢长风,嘴角悄然掠过一抹笑意。这样的赌注,她喜欢。她以为谢长风会犹豫退缩,但出乎她意料,谢长风毫不犹豫的点头:“可以。”
关山月心下一愣,暗叫:“好胆。”
随后又一个意外,谢长风并没有去看那些原石,而是站在原地不动,往那堆原石中看了一眼,随手一指:“就那块好了。”
主家让下人把原石搬出来,估了一下价,道:“这一块,八十万。”
焦少游看谢长风:“涨还是垮。”
这是赌石的术语,涨就是超过了原石的价,垮则是跌出了原石的价。与股票的涨跌是一个意思,只不过用语不同而已。“涨。”
谢长风还是没有上去细看,直接给出结论。焦少游都愣了一下,盯着谢长风仔细看了一眼。赌石虽有个赌字,但对于有经验的人来说,仔细观察,通过表皮,纹路等细节,多少还是有点儿把握的。可谢长风这样,基本上看都不看,直接就说涨或垮,这完全就是盲赌啊。这就等于抛硬币,反正就是正反两面,随便抛,正反五五开。“可以。”
焦少游以为谢长风就是这个意思:“想不到你虽然是只鸭子,倒有几分气魄,这样好了,输到四千万,我只要了两腿一手,给你留只手吃饭。”
谢长风瞟他一眼:“不必,你准备好钱就行了。”
“好。”
焦少游大笑,随即脸一沉:“开石。”
工人早有准备,用切割机把原石切开,而且是直接从中间开,一剖两半。石头切开,拿水一泼,抹布一抹,不用打手电,便叫出声来:“涨了,大涨。”
石头中间,一块碧翠,大约有香瓜大小,这是翠。这么大一块翠,别说八十万,八百万都应该不止。确实是大涨。“还真的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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