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卓航昏昏沉沉地醒来,头有些痛,脑子发胀,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稍微稳了稳心神,才弄明白,此时在一辆车上,车子里一股难闻的味道让他更不舒服。
他想吐,大声喊“停车,停车”。
然而等不及车子停下,肠胃里翻江倒海地,他赶紧放下车窗,将头伸到窗外,哗啦一声,肚子里的东西从嘴里倾倒出来,车子速度并未减,强风吹得呕吐物糊了他一脸,他想呵斥又张不开口,只得忍着,待吐干净了,伸手要水想漱口,手伸出去半天,哪里有人理他。
他只得将脑袋缩回车内,在座位的夹缝里找着半瓶水,先潄了个口,还想洗手洗脸,水已经干了。
吐完了,面部清理干净了,他脑子骤然清醒,猛然抬头看着前面的两人,他们还的衣着明明是昨天那两个女人,可眼前的人却又分明是男人。
他知道自己惹上事儿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混迹欢场这么多年,见到的和遇到的事都不少,立即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两位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
“缅甸”坐在副驾的人冷冰冰地答了两个字。
去缅甸干嘛,杜卓航一时没弄明白,但绝不会是什么好事,缅甸他听说过的,那儿有军队,据说是当年未能回国的远征军,后来在三不管地带,靠贩毒为生,全世界毒品大多出自那里。
杜卓航猜测他们是要拉他下水,一起去贩毒,但他猜错了,他们只是按照雇主的要求,让永远不要出现在京城。
死也好,伤也罢,雇主不计较,他们被两个人雇佣,而目标竟然是同一个人,这就有意思了,做一单活,赚两份钱。
杜卓航很快就被扔到了金三角,很快染上毒瘾,十多年后逃回京城,已经形容枯槁,象一具干尸,见到父亲杜庭海时,除了哭泣,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木多镇这边的烧烤吃得红火,九月的天气吃烧烤有点热,但木多镇在山脚下,前面又有条河,气温比城市低了5度左右,这个季节吃烧烤竟然别有味道。
离归尘全程都心不在焉,没兴趣跟人搭话,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别人聊天。
于阳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今晚不用开车,也不是什么应酬,就是纯娱乐,所以他放开了喝,此时已经开始放飞自我了。
他对于白天未能跟他们上山表示出十二万分的遗憾,追着小刘和谢成华让他们讲上午打猎的经过,听小刘说山上真有见首不见尾的护林人时,于阳并没多大的惊讶。
他一拍小刘的肩膀,“我跟你们说,我遇到的事才离奇呢”于是他将买票的事讲给小刘听,小刘也醉醺醺的,听得不太真切,大声地问,“隐仙桥站?没有?”。
“真没有,可我们公司的庄子靖明明买了到隐仙桥站的车票,我去买时人家告诉我根本就没这个站,你说奇怪不奇怪”。
“那有什么奇怪的,我上大学那会儿,隔壁班有个女同学叫沅炎玉影,特别漂亮,那是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你们猜怎么着,我后来在我儿子的班上见到她,她还在上大学,模样也没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派出所一名退休警员接过于阳的话,当作趣闻讲给大家听。
“啊,你说她叫什么?”另一位40多岁的警员的家属问道。
“叫沅炎玉影,因为她长得特别漂亮,名字又很特别,所以记得很清楚”。
“不可能吧,我十岁的时候去宁城大学找我堂姐,她们班有个特别漂亮的女生也叫沅炎玉影,我十岁的时候,那是三十年前了”
“哇,咱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我上初中那会儿我表姐的学校有个女生就叫沅炎玉影”另一个警员的家属听大家说得热闹,也凑过来。
“是个特别漂亮的女生,看着比别人年龄大些,对了,她跟我老公是同班呢,老公,你还记得吗?”。
被喊的人一脸懵,认直回忆了一下,“我只记得我们班上确实有位很漂亮的女生,不记得她的名字了”他努力想了想,“太久了,想不起来”。
离归尘静静地听着各位的讲述,心里想着温文欣的话,“他们是有秘术的人,我的粘儿跟着粘光了呢”。
他看过温文欣拍的照片,玉影和温文欣身后是青烟与拿瓦,是在归云苑里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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