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黠的大眼睛、红扑扑的脸蛋,脖子上还挂了串闪闪发亮的珍珠,想必跟紫衣小少爷是兄妹关系,同时富家小少爷跟小千金。让人怪异的是,她手上竟然拿了把大砍刀,那砍刀明晃晃的,起码有二十来斤重,但她拿在手里就像拿了根绣花针那般轻巧。
三个怪异的小孩!诗画愕然的想着……
见他家主人们坐下后,小随从将包袱放在另一张凳子上,回头对诗画叫嚷道:“小二,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给我们家小姐、少爷端上来。”
“只有豆腐花,你们要不要?”玉琢般的小姐跟少爷,还有那尖嘴猴腮的,却是一脸鬼计的随从,缓过神来的诗画不禁心情大好,这可是她今天的第一批客人。
“豆腐花?那是什么东西?不要,我们要吃饭!”
“可我这里是豆腐花店,只卖豆腐花。”
“那……好,就先来几碗吧。”那小随从不耐烦的说道,一扭头,对着他家的小姐、少爷时又是一脸烂灿的笑容,“小姐跟少爷再等等,豆腐花很快就上来了。”
诗画没计较的笑笑,转身去装了三碗豆腐花,送了上去。
那紫小姐先好奇的看了下,然后拿起勺子尝了口,将勺子一丢,端起碗咕噜着大口喝了起来,牛饮一般的喝完了一碗,小手一抹嘴,甜甜道:“再来一碗!”
诗画又是愕然,外表跟行为如此不相符的人,不仅丝毫不让人生厌,反倒纯真不失。她笑着摇了摇头,又去装了好几碗送了上来,紫小姐接连喝了几碗,抚着鼓起来的肚子,满足的笑了下,倒在桌上,开始睡觉。
冰少爷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斯文的拿起勺子,一口口的喝着。他喝豆腐花时一声不吭,不急不慢,很有修养,一勺勺地喝。
他越是斯文,诗画越是愕然。因为,他已喝了七碗,比那小姑娘还多了两碗。冷汗开始往下滴,第一次怀疑,她家做的豆腐花,按这样的吃法,不会闹肚子吧?
最后,冰少爷放下了勺子,优雅地拿出一条手帕,抹了抹嘴。那小随从眼尖的发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困意,抬头小声问着诗画,“我们困了,有没有房间?”
“天色已晚,该是你们回家的时候了。”她这里是豆腐店,只卖豆腐跟豆腐花,不是客栈。
“我们是瞒着家人跑出来的,要玩几天才能回去。现在正在逃,连客栈也不敢住,要是被夫人抓着了,会扒了我们的皮。我们都出来好几天啊,夫人一直后面紧追着;有好几次都差点被抓着了,幸亏小姐跟少爷反应的快,才跑掉的。你就收留我们几天吧?钱,我一文不少,照算给你。”
诗画不禁头疼起来,这三个怪异的小孩竟然离家出走,还躲着家人?她像他们这般时,有上顿没下顿的,哪有他们这么幸福。本想开口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早点回家,省的让家人担心了。可他们出生富贵之家,那些话就算说了,怕会嫌她啰嗦,听不入耳的。
关了铺子,诗画抱着紫小姐回了自己的房,将木头的那间房让给了冰少爷跟那个小随从。
见他们都睡熟后,诗画拿了个灯笼,去了豆干坊,让豆干坊的生意暂时停下来。跟张叔商量了很久,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好方法来,只得等两天再说。萧山是桃坞的一霸,他放出了这话,自然没人敢做叶家的生意。张叔建议叫人尽快去请叶云回来,看是否有对策,诗画也没别无它法,只得同意。
大魔现身
直到深夜,诗画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铺子。那三个小家伙早已醒了,直吵着要吃饭。没来得及歇一口气,诗画又赶着下厨做了饭菜填饱三人的肚子,之后再烧水让他们洗澡。
而那三个小家伙也丝毫不客气,完全当自己的家,一点也不陌生。
“姐姐,你真漂亮。”越紫躺在床上望着坐在梳妆台前的诗画,赞叹道:“难怪要扮成男人,如果这样出去,那些臭男人肯定会盯着姐姐不放。”她的美貌几乎及的上娘了,只要爹在,娘就会规矩万分,礼仪十足,可越是这样越吸引了众多男人偷窥的眼光。有好几次,她偷看到趁爹不在时,娘撕掉那虚假的面具,将那些用暧昧眼神看过她的男子狠狠揍了一顿。
话刚说完,越紫又跳下床,来到诗画旁边,对着她的脸端详了良久,见有淡淡的淤青,像是巴掌印,且脸颊两边都有,“你被人打了?”
诗画捂了捂脸,小声说道:“不小心碰伤了,没事。”
“胡说!哪个王八糕子敢碰你?姐姐,你告诉我,我帮你杀了他。”明明是被人打的。
“姐姐真没事,对了,你们怎么从家里跑出来了?”三个八九岁的富家小孩,竟瞒着家人偷跑出来,还彻夜未归,怎能不让家人担心呢?
诗画此话一说,越紫满脸不高兴,小嘴巴嘟的老高,“姐姐,提起这个我就来气,娘老霸占着爹,碰都不让我碰一下,明明是商量好,爹陪她五天,就要抽出一天来陪我。可娘老是出尔反尔,从中作梗,不让我跟爹在一起。而且她有时会瞒着爹跑到谷外去打抢,我跟弟弟就不行,只能乖乖呆在谷中。前几天,我跟弟弟不过就是抢了别人的一把伞而已,她就大发脾气,乘机在爹面前添油加醋,告我们的状。爹耳根子软,听了娘的话,不分青红皂白,罚我们抄书一遍,我们气不过就跑出来了。”
听了越紫的话,诗画哭笑不得,这世上竟有这样的父母、儿女?做娘的瞒着丈夫、子女去打抢?才八九岁的孩子,竟也瞒着家里出去打抢?
“不管如何样,你们偷偷跑出来是不对的。天亮后就回去吧,跟他们认个错,他们不会怪的。”诗画好声好气的劝着。
越紫固执道:“不要,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得多玩几天才回去。”
“不行,你家人会着急的。”
“娘才不着急,她巴不得我整天不在,她才好霸占着爹。现在娘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整天都拿它要威胁爹,爹就更没有时间理我们了。姐姐,明天带我出去玩吧,我可是第一次出谷,要是被娘抓回去了,就不能出来了,得等长大后才能出来。”
“明天我带你们出去玩一天,不过之后你们得要乖乖回家。”萧山放出那话之后,铺子里就接过一宗生意。桃坞的百姓都怕萧山,没人敢跟他对着干。如果他不收回说出的话,凭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让生意重新红火起来的。现在,只希望木头能快点回来,看他是否有可行之计。
翌日一早,隔壁房传来响声,诗画知道是越冰跟牛翔醒了。越紫睡的很熟,诗画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开始给他们准备早饭。
到隔壁房一看,见越冰正坐在床上打坐运功,诗画没想到他小小年纪便开始修练武功,倒也没敢去打扰他,向坐在桌边的牛翔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
做好早饭后,诗画叫醒越紫,让她洗漱后一起吃饭。越冰依旧斯文的吃着,到最后,吃的最多的还是他。
伙计听了诗画的吩咐,只做了少量的豆腐跟豆腐花,而豆干坊也基本停止了运作。
诗画的估计没有错,虽然铺子外面来往的过客很多,但是没人敢进来。整整一个早上,连个上门的主顾都没有,伙计都无精打采地瞌睡起来。诗画回房换好男装,带他们出去玩,与其呆在铺子里忐忑不安,还不如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想到解决当前困局的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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