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中专门找这些老嬷嬷,为的就是她们知道不少宫中事,今后出去行走官场,莫要犯忌讳。那位嬷嬷就是那以后出宫的,她祖上算是苏家远亲,在我们家好些年,病重时专门悄悄告诉我这件事,若不是你差点被劫走,我也几乎要忘记了。”
嬷嬷悄悄告诉苏哲,苏哲也悄悄告诉他。
若不是那件事,林如海和义忠王从前世到现在都没多少交集,前世义忠王犯上作乱,没掀起多大风浪,反而一家子都被烧了精光。
林如海勉强道:“也不算稀奇,唐明皇和杨玉环,不也是这般?那一位脾性古怪,兴许不只这一个原因,我在京中也听得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先前那个义忠王妃是被折磨而死。圣上将他禁足,他也没再找我麻烦。”
这么一说苏哲和林如海不由都对义忠王再警惕几分。
苏哲摇头叹息:“还好他没成事,不然就真的有麻烦了!好恶毒的心思,为着自己痛快。以前嬷嬷还和我说,义忠王虽然娇惯,但心底善良,见到花木调令,飞鸟受冻,都会伤感。”
从苏哲只言片语中推断,那位嬷嬷应该和义忠亲王及其亲厚,才会做出如此评价,言语中甚至多有回护。
不过下人看主子,大部分都是好的,来绑林如海这件事,就不见良善,林如海亦是摇头:“这些事情,如何能简单说得清,写粒粒皆辛苦那一位,最后还不是……”
那一位相传后面成了铺张浪费骄奢淫逸、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实打实的人不如其文。
苏哲搓了搓发凉的指尖,冷笑道:“他劫走你未遂,我如今又与黄家做亲,只愿几年过去,那位贵人,能多忘事。”
林如海面前的一盏白水已经凉了,见苏哲主动提及,他才忍不住担忧开口。
“那桩婚事……”
苏哲的性子也是个古怪刚烈的,林如海很怕他又做出什么事。
林如海有几分惜才,又怕苏家后宅故技重施,反正后院之争,与朝堂之争差不多,都是利益的角力。
苏哲抬头看看碧蓝的苍穹,羡慕那些在天上飞翔的鸟儿,苦笑道:
“我虚长这么多年岁,方才明了,作为家中长孙,逃又逃不过去,只愿将来能担起苏家的家主,不必叫小辈再往此道去,不必让后院中的女子……”
“若将来我等侥幸有个一儿半女,但愿她们能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不违律法,不害他人,随他们去。。”
苏哲眼中最后一丝光华也被抹去,林如海心中痛惜,先前那个乖张古怪,恃才傲物,神采飞扬的苏大才子,真真切切的死去了。
他宁愿看见自曝其短不完美的苏哲相处,也不愿和那种满口皆是官场油滑的人一处。
兴许苏大学士和苏哲那些叔叔们会表扬他一句,懂事、识时务、堪当大任,唯有林如海顶着年轻的皮囊,内里以一个四十余岁长辈的角度,沉痛的惋惜。
林如海道:“苏兄为男子,尚且有仕途可走,我等身不由己,有些人比我等更身不由己,无论苏兄如何决定,还请将后宅之事,略放心上。”
就像自己的玉儿,身为女子,境遇,比苏哲糟糕十倍不止,眼底没了光,仅存的生机于风刀霜剑之间被蚕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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