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现在正在时夏的病房,对她百般柔情安慰,哄她、照顾她,我心里更膈应得不行。
“我真吃不下,薪水我转给你。”我说了句,就阖上了双眼。
阿姨也不好强制喂我,只好悻悻地撤了一桌的食物。
不一会儿,她又来扰我,要伺候我洗脸、刷牙,还要帮我擦洗身体,我可接受不了被一个陌生人看光身体,女人也不行。
我不再跟她客气,耍了下大小姐脾气,阿姨就退下了。
病房里终于清净了,我心里却乱得很,满脑子都是傅言深护着时夏的画面,以及前世,他们逼我离婚的场景。
正剪不断理还乱的时候,季晏打来了电话。
“大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什么意思?怎么了?”听着他略显严肃的语气,我心里稍稍一惊。
“你的刹车被人动过手脚,车祸发生后,又被修好了。”
“难怪特么交警说,刹车没问题。”
听着季晏的话,我猛然一激灵,坐直了身体。
果然不是我记错了,我的刹车当时确实是失灵了……
是谁要这么害我?
我想起当时刹车失灵的恐惧与失控感,心里一阵后怕,后背窜起一股寒意。
如果不是那棵大树挡了我的车,我可能早没命了。
“季晏,能查出是什么人干的吗?”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问。
我也没想到,季晏竟然有心帮我调查这件事。
连我爸妈都没想起来帮我调查清楚。
“从目前的线索看,是京郊一个社团里的混混干的,那个社团经常收钱帮人干这种事,我现在带人去找他们的头头问个清楚!”
京郊……社团?
我没听过,不过这种性质的组织我是知道的。
以前傅言深就是这样的出身。
打打杀杀,帮人看场子,或是收钱帮人办黑事。
他们打起架来,主打一个不怕死。
“季晏,我也跟你过去。”我边说着,已经下了床。
我怕季宴跟他们起冲突,他这样的公子哥哪是那些人的对手。
“盛乔乔,你丫给我好好歇着,瞎凑什么热闹,回头哥们把人给你绑回来!”
听他的口气,我更要跟着了。
拉扯好一会儿,季晏拗不过我,只好答应。
出病房时,我跟门口的保镖又是一通闹腾与威胁,他们真怕把我刺激得再次脑震荡,只好放行,并且紧跟着我。
出了医院,季晏已经在等我。
我不顾保镖的劝阻,上了他的车,直奔京郊。
这个社团位于京郊一座废弃厂房里,我们十几辆车依次开进厂房大门,将仓库包围。
十几台大G都没关引擎,疝气大灯同时将厂房四周照射得亮如白昼。
仓库的铁门被人拉开,从里面走出数十人,他们个个肩头搭着一根棒球棍,逆着光朝我们走来。
“为首那个,就是他们的头头,傅忍。”
季晏双手插着裤兜,睨着朝我们走来的一伙人,嘴角勾着轻蔑的笑意,淡淡道。
我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在看到为首的年轻男子时,心头一紧。
这个人,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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