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管什么青门赤门!去繁就简。”
从道观了一出来,四爷就就这么跟林雨桐说。这亦天门虽然之前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但从接触过的不管是人还是鬼的哪里,只要牵扯到玄学这一套,就不可避免的牵扯到它。
这不,这边一个黄门是不是牵扯到里面还没有弄清楚,结果这又冒出来一个貌似跟炼丹有关的青门。连桐桐这个现任的白衣,对亦天门都是一知半解的,指着去弄懂这里面的联系——猴年马月呢!
所以,不管什么青门赤门,只管奔着咱们的目的去就行。
回来跟几个人开碰头会,他也是这么说的:“……不管什么门派,人总有好坏。首先,不能因为门派的原因,对其他人保佑偏见。”说着,就看已经回来的乌金。
乌金明白,这是说,这个偏见,不能是对跟黑门有过节的存在成见,也不能对跟黑门有好的交往的门派心存偏袒。
“哪怕心本来就是偏的,但是干这一行,得清楚自己的位置,尽可能的,要把心放在当中间的位置。”
四爷这话意有所指,不管是说给乌金听的,也是说给王不易听的。
那边赵基石却拍手:“就是这个道理。咱们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警察……”巴拉巴拉巴拉的,当警察的时候不见得他对本职工作有多热爱,但现在,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是个警察。
乌金直接打断:“不是说查半入斋的监控录像吗?发现什么了?”
赵基石被打断还没反应过来,邱毅就先举手:“我倒是发现个有意思的事。”
他是去王不易相好的那个村子的,林雨桐就急忙问:“发现什么?”
邱毅就说:“那村子不大,也就四十来户人的小村子。而起村子里多是四十往上,十四五往下这个年级段的人。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一个村满打满算,都不到一百个人。如今这交通条件……还不算多多好,所以,那边过路客不多,凡是去的,都是去那个村子的。”
那这就好查多了。
王不易也点头:“应该好查才对,村子的人住的密集,整个村子就是一条巷子,两边门对门开着,谁家来个亲戚,都相互能知道。”
“对!”邱毅赞同的点头:“所以,我一进村子就发现不对。”
哪里不对!
王不易皱眉:“我也就两个来月没回去,哪里不对?”
“村里有三家的门口都贴着崭新的红对联,挂着大红的纸灯笼。”邱毅就看了王不易一眼:“你们家也贴着。”
这个你们家,是说王不易的。
王不易尴尬了一下就有些懵:“怎么……不对啊!她儿子结婚不可能不告诉我。我跟她相好的时候她儿子才几岁?这孩子虽然不叫我爹,但是吧……我是怕连累人家,一直叫孩子管我叫叔……再说了,就算是那娘俩哄我感情呢,可这结婚的开销可不小,花钱这种事,她不找我能找谁?”
林雨桐点头,这个手法有道理。
那么这个红对子的事,估计就不是结婚。
就听邱毅接着道:“其实,我老家离那个村子也就几十里的路。村里的一个大娘原本就是那个村子嫁出去的。我小时候在村里长大,也听人聊天。就说这十里不同俗的事。那个大娘说起过,她娘家那边讲究个七月不结亲……早年记得含混,但常年在火葬场工作,听到过类似的关于七月结亲的事,有些说法是说,七月不是不结亲,结亲必结鬼亲。如今是阳历的八月,可不正是阴历七月。”
结鬼亲?
王不易面色大变:“你把话往清楚的说。”
邱毅的表情就更加奇怪起来:“我一进村,看见那大红对子,就觉得奇怪。那一条巷子一眼就能看到头,门口的情况,只一眼就能瞧明白。之所以觉得奇怪,是觉得这结婚的日子太密集了。在农村呆过的都知道,这婚丧嫁娶,不是一家一户的事。这定了日子,一个村子都得惊动。所以,大家顶日子的时候都是绝对不会重复的。可看那红对子的新旧程度对比,几乎是没差别。我能不奇怪!当时就想,这难不成是办集体婚礼了?从村子的入口进去,穿过巷子,就出了村子。村子的路上,还有很多纸钱在,不远的坟场上,插着大红的花圈,到了跟前再看,有三个大坟堆,都是新的。然后……我便想起七月结阴亲的说法。”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清楚了。那三个新坟,必然是合葬之后的墓。
王不易就急忙道:“那她家是给谁……”
“给她死了的男人。”邱毅脸上还带着几分感慨:“她给她死了的男人另外找了个女人婚配,然后合葬了。”
为什么会如此,意思还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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