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请上车,我们郎君已等着了。”方良一脸的老实巴交。
付拾一一面上车,一面心想:这李县令是聪明人,身边的人,也挺聪明。不仅聪明,还很有迷惑性。
李长博已等得很久了,手指尖在桌上都要敲麻木了。
此时见到付拾一,他也不等她坐稳,就问她:“他不承认,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付拾一:……这话你该问你的仵作啊,李县令!,!
锅问到底:“怎么猜的?那酒铺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长博收回心思,耐心给谢双繁解释一遍自己猜测的根据。
“酒和肉之间,我觉得酒更有可能。故而随口诈他。没想到他就承认了。”
谢双繁无言许久,还是斟酌提醒一句:“你是长安县县令。”
作为一个县令,得稳重谨慎才对!
“我知道。”李长博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显然没明白其中的深意。
谢双繁已无力吐槽自己这个上司。
到底还是太年轻啊太年轻!
谢双繁恨铁不成钢。
李长博却叫了仵作陈老丈过来。
陈老丈颤颤巍巍的过来,一把年纪,老眼昏花,要不是徒弟扶着,他恐怕走路速度能再慢一倍。
李长博最后干脆自己动了动脚。
李长博问陈老丈:“能否根据伤口形状和痕迹来断定,凶手到底是不是曹及帆?”
陈老丈听得瞪眼睛:“怎么断定?伤口只能断定凶器。”
“根据伤口倾斜角度——”李长博想也不想就用了这么一个古怪的词。
陈老丈睁着老眼昏花的眼睛,显然理解得很是费力。
李长博轻叹一声,自动放弃了。
“你先回去整理证据。”李长博吩咐一句,又看向王二祥:“你回去,叫厉海和谢师爷两个一起审问。”
然后,他就要走。
谢双繁拉住李长博:“你去哪里?”
李长博垂下眼眸:“我去见一个朋友。”
李长博带着方良出去,特意在自己马车上换过衣裳。
只是站在大门口,李长博又觉得有点儿尴尬,手抬起来,却也是半晌都落不下去。
方良问了句:“要不我来?”
李长博咳嗽一声:“我去马车上等着。”
方良应一声,贴心的等李长博走远了才动作。
一面敲门,一面心想:自家郎君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善与人打交道啊。
不过想想,还真是有点儿尴尬,毕竟这还是郎君第一回上人家女郎家里去邀请对方……
方良想着想着想歪了,付拾一开门就看见方良一脸神神秘秘的猥琐。
付拾一想关门。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有事儿?”
打了几回照面,她当然认得方良。
方良压低声音,飞快将来意说了一遍:“我家郎君请女郎一叙。”
付拾一一面点头,一面道:“稍等片刻。”
付拾一将自己方才还在做的活计弄好,换了一身棉布襦裙,这才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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