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全部涌入脑海,她在裴湛的院子里过了一个晚上。
突如其来的惊吓之后,换来的是彻底的冷静。
当人怀揣秘密时,最害怕的莫过于被人揭穿,所以才会惴惴不安,患得患失。
而秘密一旦被揭穿,她一颗心反而落了地。
她侧头看了看窗牖处,天还未亮,她又看了看那个刚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的男人。
他正从阴影处走来,二话不说,就半躺在她的身侧。
“一会你的丫鬟会过来伺候你梳洗,你从后门出去,没有人能发觉。”他淡淡说道。
见她只低着头默不作声,以为她是在意给她换了衣服,他又轻讽一声:“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我没见过,现在装矜持,是不是晚了。”
说完,闭了闭眼睛,他昨晚几乎没怎么休息,声音里也略有疲惫。
等到他发觉不对劲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呼吸几乎一窒。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寝衣,委实太大了,被她轻轻松松脱掉后,抛在了一旁。
如同被人剥掉了外壳的嫩果,露出了晶莹粉白的瓤。
她侧身趴在他的身上,入眼的是雪压红梅般的艳丽奇景,几乎晃花了他的眼睛。
翩翩忍住羞耻之意,搂住他的脖子,开始亲他……
她根本就不得要领,虽然刻意训练过,但从来没有实操过,饶是如此,裴湛依旧被她撩拨起了谷欠望。
他猛地拽住她不安分的手,咬牙道:“你要做什么?”
手不能动,她便对着他突出的喉结轻咬了一口,果然听见裴湛发出了一声闷哼。
裴湛恼极,一个翻身将她压下,眼光晦暗不明地盯着她。
翩翩微喘,看着他轻声道:“我陪你一次,你放过我。”
声音里有着卑微和祈求。
既然他已查出她是花明月,那么定然也查出了她是如何进的国公府。
去年,她流浪到了静修庵,无意中得知裴子绥乃国公府的老爷,她便开始筹划。
她在柳氏常走的那条路上泼了胰子水,她用一根银簪买通了那日在佛堂打扫的女尼,重新换了一个签筒,里面的签都换成了一种签,无论柳氏怎么抽,抽到的都是上上签——有贵人助力。
其实她没有把握的,她唯一想的就是能跟着柳氏,哪怕在她身边伺候也好,毕竟柳氏的靠山是国公府的二老爷。
由于二老爷在礼部当差,那个时候她告诉二老爷,由于逃难她被卖给人为奴,偷跑出来后身上也无户籍,二老爷便靠着人脉,悄悄给她补办了张户籍。
后来,柳氏以有孕之身进入国公府,翩翩阴差阳错之下也随着柳氏进了国公府,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但她却十分激动,毕竟进入国公府,想要打听她母亲的消息就方便多了。
裴湛嘴角微冷:“然后呢?”
两人离得很近,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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