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辙彦走过来,微微皱眉,心想,她这般大叫大嚷;无理之极,有谁会来给你开门了,当即退开一步,朗声道:“在下明辙彦,久闻李神医医术高明,早有拜谒之心,今日到来,不知神医是否能开门相见。”气凝丹田,远远地送了出去,便是整个宅院中人,也能听得见了。
明辙彦扯了扯嘴角,斜眼向沈玉芙看去,寒如冰玉的双眼之中,隐隐透出讥诮之意。
沈玉芙怒道:“姓明的,你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半响,仍不见开门,沈玉芙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了,原来人家还是不给你面子,不给你开门呢,还是让我来好了。”说着伸出手来,在大门之上啪啪啪地打了几下,心想,再不开门,我用剑在你门上劈几个窟窿,还不信一扇门就能拦得住我了。
其实,沈玉芙倒也不是无理取闹。一路之上,她曾听人说,这位姓李的神医,医术虽高,但性情古怪,自侍曾经是宫中御医,不肯轻易为他人医治。纵然求治之人在门口哭号相求,甚至毙死门口,也不为所动。
沈玉芙怒气填膺,心中愤愤,暗想,这个姓李的老儿,医术虽高,却见死不救,简直是辱没了“神医”二字,医术再高也是没用。我去求他,他如不救,我非让他瞧瞧我的利害不可,打定注意,要招惹一翻是非。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沉重嘶哑声响,李宅的大门缓缓打开,裂成一缝。几个人都给这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却见一双猥锁的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几转,门缝之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冷地问:“什么人?”
沈玉芙道:“问我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李神医呢,快让他出来,我有事找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早给明辙彦伸手扯到身后。
明辙彦瞧了沈玉芙一眼,眼中颇有不满之意,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道:“在下明辙彦,久闻李神医医术高明,天下无双,家母重病在身,想请神医前去为家母医治,不知能否帮在下进去向李神医通传一声。”
岂知,他话没说完,门后之人冷冷道:“你们走吧,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说着,伸手关门。
明辙彦皱起眉心,他性情高傲,少年成名;纵然是有事相求;见对方如此无理,也不禁心中有气,不再言语,见他关门,掌上微微用力,推了过去。
但觉一道奇大的力道自门上传来,门后之人微微一惊,手臂一沉,向前力推。掌心刚触到门板,猛然间手臂一震,嘭地一声,两扇大门向两边飞开,门后之人为门板震出,向后跌出,后退数步方才立定,门外之人早闯了进来。
明辙彦迈进门来,见对方竟是不弯腰骆背的老者,心想,我有事相求,倒不可太过无理,拱了拱手,奈着性子,想说几句恭敬的话,却听沈玉芙在一旁叫道:“快叫李严那老头儿快点出来。”
那骆背老者向明辙彦看了一眼,刚才隔着门板;仍然给明辙彦运起的内力震得飞了起来;心知不是他对手,立在原地,嘿嘿冷笑了几声,道:“我早就说过,你们要找的人不会见你,硬闯进来,却也没用。”
沈玉芙心中恼怒,心想,李严门下一个老仆也这般无理,看来李严这老儿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正欲开口,忽然间身旁白影一晃,楚长风快步走出,冷哼一声,道:“李严那老儿架子倒大,还不快去叫他出来见我,慢了,只怕就不好了。”说着,伸手摘下腰间的一块玉佩,扬手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清澈的痕迹。
骆背老者个手接过,但见手中一块晶莹剔透美玉,雕刻成一只面目狰狞的怪兽,吃了一惊,脸上变色,抬起头来,惊道:“你……你是……”
楚长风双手负背,漫不经心地道:“还不快去!”神情刚毅,竟有种说不出的慑人气度。
骆背老者脸现恭敬之色,道:是,请公子稍等,我马上就去通报。''“说着,慌慌张张地去了。
沈玉芙瞪大了眼睛,啧啧称奇,道:“楚长风,你那只玉佩服是什么法宝啊?”
楚长风笑而不答,只道:“沈姑娘放心,李严那老儿等会定然会出来迎接。”
片刻,忽听得阵阵咳嗽之声,驼背老者自画楼后转出;他身后跟着一人;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面貌英俊,只是双颊深隐,面黄肌瘦,目光黯淡,满面病容,却不是李严,不知是谁。
那男子一面咳嗽,道:“贵客到来,有失远迎,还望……咳咳……还望恕罪。”楚长风见出来相迎的不是李严,心中不悦,皱眉道:“你是那位,李严呢?”
那男子道:“在下李渊浩,李严是在下父亲。”
楚长风哦了一声,心想,李严年事已高,不想竟有这样一个儿子,道:“你父亲呢,他为何不出来?”
李渊浩咳嗽几声,方道:“我父亲出门办事,数日未归,不如……咳咳……”说着,只咳得满面通红,喘不过气来。
楚长风颇不奈烦。沈玉芙却想,都说李严医术高明,天下无双,怎么他儿子却是这般模样。明辙彦和薛凝对望一眼,均想,李严连他儿子的病也医治不好,还能指望他医术有多高明,不禁失望。
李渊浩咳了一阵,才气喘吁吁地道:“天色已晚;不如到敝宅歇息一晚,家父回来,我马上……咳咳……马上派人来告知就是了。”
楚长心想,这倒也是,李严既不在家,急也没用,眼见天色已然不早;道:“我们进去歇歇也好。”
当下,让李渊浩带路,穿长廊,绕画楼,向前走去。一路之上,落叶堆积;无人打扫;夜暮降临;宅院之中;一片寂静,唯有风声。几个役工;悄无声息地走过;神情古怪;用眼角暗暗地打量几人。明辙彦暗暗奇怪;这些役工走路竟没有脚步之声;似乎都身怀武功;当下也不动声色;只暗暗留心。
李渊浩咳嗽阵阵;后院之中;飘来阵阵婴孩惊破的哭泣之声,只听得人心烦意乱;焦躁不安。
晚风袭来,带着阵阵怪异的气息,明辙彦眉心一跳,忽听道旁花木之中有人喝道:“岂有此理,把我姓花的当成街头要饭的花子了么?”一个肥胖和尚,手持刚杖,追着一个家人打扮的男人快步抢出。那男人抱着脑袋,一面奔逃,大呼小叫,向几人奔来。
那和尚一面追赶,一面怒道:“他妈的,你还敢跑,让你尝尝老爷的利害。”刚杖一摆,带起一阵疾风,挺杖向那男子的背上猛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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