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髫是多大?
她上网搜了一下,古代称三四岁至七八岁者为垂髫(tiao二声)。
她扭头看了眼贴在谢老夫人身旁像个安静的小鸽子似的谢嘉睿。
呃,也就是三四岁吧。
于是在清单里,补上「·小孩子奶粉等物(34岁左右)」
前面的官差们大声喊话了!
时间紧路程长,给不了犯人们多长休息时间,天黑之前必须要过了松江河到对岸去扎营。
高山河的草鞋也都卖光了,就像他把人家编鞋老汉的俩筐和扁担买了一样,谢夫人周氏早早就跟他商量,将扁担和俩盛物的筐也买了下来。
散角的碎银子两块,足够高山河冬日里的日常花用,他平均分给冬子,冬子乐的笑不拢嘴。
等开了春,就让他娘去隔壁村子给她说媳妇儿!
谢家有了筐,涂婳眼睛一亮,跟谢豫川说:“你挑个合适的时机,把那两只筐遮掩一下,我送你们谢家一些驱寒的东西。
「谢豫川:多谢家神恩予。」
“客气了,你们都好好的。”
「过了松江河扎营时,便有好时机。」
相处的久了,生了感情,她确实不想看着他们谢家人一路上太遭罪,谢豫川能在松江李周全面前露出一点,看来也不是完全忌讳让旁人知道他们谢家并未无人庇护。
应该是有他自己的筹算,涂婳还是相信他一个古代坐地户的智慧的。
流放队伍启程时,涂婳仰头看了看天色,“我一会想办法给你们点干净的水,尽量不要喝江河里的水。”
没有污染的山泉水还好点,江河泥沙杂质多,他们谢家那富贵养起来的肠胃,只怕受不了。
「谢豫川:予珩心中谨记。」
涂婳发现犯人身上没有枷锁后,手腕上却仍然有连在一起的锁链,有一些人不知道为何,脖子上还戴着枷锁,谢豫川淡淡回他,得罪了官差。
明白了,涂婳心说。
流放队伍前进,一直跟在队伍后面不远处的商队,也动了。
管事的男人姓闵,随主家老太爷的姓氏,在商队里很有脸面。
见前面官差们高声呼喝,急忙招呼自家的家丁驱车跟住。
过了松江河就是高家村,过了高家村,就直入盘龙岭了。
能不能顺利将这批货带回北地,就看这群押解犯人的官兵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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