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麦将事先准备好的问题说了出来,“哦,不是你?可我死前见到的最后一眼就是你!”季清麦刻意压低嗓音,轻轻柔柔的话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季长远努力摆头,奈何他身上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根本不明显,只得开口回答,“不。。。不是我,是她,是她说你活着占着位置,她等不了了!”
“他是谁?”季清麦突然凑近季长远,眼神里的恨意涌现,季长远下半身一下子传来了骚臭味。
季清麦捂住鼻子,直起身,冷冷的盯着季长远,“你说的是实话,是真话,我便不拿你的性命陪葬。”
季长远眼角有泪水流下来,嘴唇哆嗦着,“杨芸。”
季清麦在季长远说出这个名字时,一根银针入体,季长远彻底昏迷过去。
季清麦起身,虽然早就猜到周书怡的死,是谋杀,但知道幕后主使是杨芸时,季清麦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季胜利说什么也是她的生物学父亲,她只想让他恢复到一无所有的状态,却不想要他命。
毕竟让季胜利一无所有,比让他死还要难受,但若季胜利是幕后主使,那她便只有让他一死。
季清麦回房,换下衣服,剪成碎布,一点一点的冲进马桶内。
随后坐回床上,将被黑的监控恢复正常,沉沉睡去。
第二天,季清麦起床换了身运动服,去隔壁健身房运动,保姆上来叫她吃饭时,还特意打量了季清麦几眼。
季清麦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回房洗了个澡,换上粉色裙子下楼。
几乎是出电梯的一瞬间,季清麦就察觉到了角落里炙热的视线。
季清麦装作无知的样子,扫了过去,和季长远的视线对上,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季管家早。”
季长远本来就惨白的脸越发的白了几分,连正眼都不敢看季清麦,便转身去了厨房。
季清麦耸肩,自顾自走到餐桌旁。
季胜利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季清麦,“你今天别去上课了,跟着陆昀出去爬爬山,放放风。”端的是一副慈父的姿态。
季清麦望向季陆昀,见他鼻梁上有淤青,“陆昀,你这是怎么了?”
季陆昀神情不变,“撞门框上了。”
“哦,”季清麦这才转头装作不懂的样子,“爸,你之前不还说让我好好和宋老学吗?宋老说今天要带我去一个私人办的音乐会,里面会有很多大人物,让我见见世面呢。”
这一席话,让季胜利心中泛起了计较。
季陆昀看向季清麦,“姐,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出去,我还想带你去认识认识这京圈里的少爷小姐呢。”
季清麦拿出手机,将肖乐前天发的消息找出来,递到季胜利的面前,“陆昀,你真的是误会我了,爸,你看,这是前天就约好的了。”
肖乐发的名单里,随便拎一个出来,那都是超越王家的存在,孰重孰轻,季清麦相信季胜利不会不知道。
从那天得罪王向镜开始,季清麦就知道以季胜利的心思,终归会有将她送给王向镜的那么一天。
这正是她想看到的。
既然季胜利那么喜欢攀附权贵,她就给他画一个巨大的饼。
在只离成为人上人的一步时,跌落谷底才能更痛苦。
这也是她没一开始对付季胜利的主要原因,她喜欢攻心,比起身体上的痛苦,心中的痛苦才是最为难熬。
因为她就是那么过来的,5岁的她亲眼见证周书怡满身是血的死亡,去了杏花村后,她没办法适应,小小年纪的她就患上了抑郁症,每晚每晚都重复周书怡死亡的画面。
手腕处表带下面,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是她的自我求救。
后来偶遇李山生,她便找到了希望。
她用医术救的第一人是自己。
收回思绪,见季胜利嘴角笑容压都压不下。
季清麦放出了重磅炸弹,“爸,我一个去有些害怕,要不你陪着我一起吧,我早就和老师说好了,请柬等会我送下来给你。”
见季胜利脸上满是笑容却不回答。
季清麦垂眸低声的说,“要是爸你觉得我去爬山更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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