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刚成年的时候就已经明白的道理。
就像当年他逃离部落的时候。
若不是亲手杀掉了两个长老,这些年来部落的追兵绝对会源源不断!
若非如此,老师又怎么会委婉地托了这些地球人来逼迫他?
原本他不想把不相干的人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但既然这些人如此不知趣,那就只能这样了。
若是今日坑死一个团,他们还不离开,那他明天就不会继续这么仁慈了。
“我要请你给眠带几句话。就说我是永远不会回去的,让他早点死心,不要再来烦我!
“还有,不管他们做什么决定,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不会管他们的!
“只一样,谁若敢割裂本王的领土,那他就自裁谢罪,将他的骨骸送人吧!白骨山不管变成什么样,也是本王的白骨山,休得惦记分毫!念在以往恩情。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若是继续跟我过不去……”
颜朱安面无表情,看着他打了个响指,身上的汉服就化作了简单的墨绿长袍。
随即,一个开着百花、晶莹剔透的深绿王座,出现在他身后。
他一脸嫌弃,依然甩着斗篷,用早已习惯的舒坦姿势,半躺了下去。
见他遥看着远处的战场,右手微举在胸口,一副等她答案再看要不要再打个响指的样子。
颜朱安怕他再给那凶兽奶一口,只得板着脸应了句:“知道了!”
槐满意的点点头,瞬间连人带王座,一起消失在她眼前。
这只要权利不要责任的伪君子!
颜朱安错着牙跨上自行车,正要猛冲到战场里,他又现出身形,笑道:
“差点忘了!”
一个响指过后,在颜朱安心惊胆战之时,她从头到脚,都被他施术弄得干干净净。
“差点忘了,那位傻大个儿鼻子有点灵。”
一句话过后,他这才真的离开了。
颜朱安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怕她身上带着凶兽幼崽的味儿,被那母兽打死?
这是铁了心要将五团所有人都葬送在这里,只留她一个帮他传话啊!
这次她没有哭,咬着牙往山下冲去。
不管在哪个世界,谁耐烦和弱者讲道理?
与其软弱的哭泣,不如努力一把。
也许柳暗花明又一村、船到桥头自然直呢?
这谁能说得准?
试都不试一下就认命吗?
那他就错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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