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人成婚后的第三年,矛盾初显。
岑尧满心欢喜着入赘承恩侯府府,本打算借着岳家的势力更上一层,奈何老丈人瞧不上他,对他避而不见,他费尽心思算计的这门婚事竟然对他毫无帮助。
他颓愤之余,又只好转而继续攀附着妻子赵明娇。
心里打着算盘:你承恩侯看不起我,总看得起你的宝贝女儿吧?等他跟赵明娇再恩爱个几年,届时连孩子都有了,他就不信这老丈人还不承认他!
再者承恩侯只有赵明娇这一个独女,膝下别无儿子,等人老得快进棺材板里了,这满府偌大的家产还不是得落到他岑尧的头上。
毕竟哪怕是入赘的,这女婿也算是半个儿子了吧?
岑尧便算计着心思想和赵明娇要个孩子,无论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先生一个再说吧,毕竟和他同年的那些学子早就儿女满地爬了。
他这妻子身份尊贵,什么都好,唯独有一怪癖好,床事上喜在上位。
当年两人情好意浓,岑尧本以为会有个美好的新婚之夜,结果当晚赵明娇却只愿与他亲吻,死活不褪去钗裙。
他顾及着对方已是低嫁,心头恐到底是有隔阂,介意他低微的身份,也不欲强迫对方,当夜和衣就睡。
之后屡屡向对方求欢,赵明娇也避之不及。
岑尧大为受挫,连着几日都郁郁寡欢,可又怨不得对方。他本来就是借着皮囊美色高攀了对方,他这妻子新婚之夜大彻大悟忽然想通也没什么,只怕以后便要过着这独守空房,相敬如宾的日子了。
他安慰自己道,无妨无妨,本来也是为了借一借承恩侯府的势力,若赵明娇又另有了意中人,他便是成全他们也好。
可心底是这么想,面上依旧不减愁绪,闷闷不乐的坐在屋子里独自喝酒。
醉意朦胧之间,恍惚看见赵明娇朝他走来的身影,这一次,他这新婚妻子没有推开他,反而是扶着他往床榻内走去。
床帘放下,薄纱隐约,赵明娇拿了根红绸绑在他眼睛上,笑着夸他长得美。
翌日酒醒后,岑尧不仅头痛,全身上下都痛。
他这才惊觉昨夜种种竟然不是梦。
他确实与赵明娇‘同房’了,但又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同房,岑尧脑中传统的观念如何遭受冲击暂且不说。
他动了动想爬起来,却崩溃的发现身下还有异物感,随着叮铃发响的声音传来,带着诡异黏液的缅铃被他排了出来。
“啊——”
岑尧几乎是头皮发麻的从床上跳下来,然而剧烈的动作扯到了痛处,使得他龇牙咧嘴的喘气。连腰杆都打不直,只能扶着墙壁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气冲冲的跑去找赵明娇算账。
可他那新婚妻子又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几乎是岑尧一摆出那指责的嘴脸,赵明娇就开始哭,她是女子,外表上本就占据优势,她眼泪一掉下来的瞬间,岑尧的怒气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更何况那人还从身后抱了上来,如怨如诉的哭道,“岑郎啊岑郎,你怨我吧,都是我的错,是我得了这见不得人的怪毛病。。。。。。。。”
“我自小便知道自己异于常人,不爱绣花,也不爱着红装,整日里学那些男子一样舞刀弄枪。”
赵明娇的眼泪打湿了岑尧的后背,“我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会孤独终老的,也不奢望能觅得良人,接受我这怪癖好。”
“可是,可是——”她泪流满面,“谁叫我遇到了你啊!”
“我在游船上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惊艳的郎君?我前一秒才接住你的画像,下一秒你就来到我的面前,仿佛活生生从画卷里跑出来的一样。”
“我当时就在想,我一定要得到你,一定要,不计一切代价!”赵明娇抹干眼泪,红着眼笑了起来,疯了似的又哭又笑,“好在、好在你也欢喜我——”
“我们两个,合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紧紧地抱住岑尧,哭着道,“岑郎,你离不开我的。。。。。。。。”
赵明娇这胡搅蛮缠的哭闹,将岑尧心中的怒意搅乱一空,整个人又无力般的泄下气来,他用手擦干妻子的眼泪,“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离开的。”
老天薄情,给了赵明娇家世地位,却唯独将她投错了女胎。
岑尧到底还是轻轻地放过了此事。他对赵明娇,除了怜惜,还有些许的愧疚。
京城里的传言他不是没有听过,以赵明娇的显赫身世,便是那太子妃也做得的,谁料最后却嫁给了他这个穷小子。
承恩侯不看好,府中下人们也不看好,全京城的人都不支持他们这桩婚事。
只有赵明娇一个人期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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