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尧目露古怪的扫视了一眼屋内的布置,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在这样的地方办公,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神情来。
他还没开口说话,倒是小公公先出声了,“刘主簿,殿下又分了一位新人主簿过来,还请你来为他交汇一下公务。”
话音一落,那书架背后就传来什么东西“扑通”落地的声音。
半晌,隐约听见一声哎哟哎哟的呼痛声,“我的老腰啊。。。。。。。。。”,须臾后,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人扶着架子缓缓走出来,看来就是那位落第老秀才。
刘主簿亦没想到这一向安静的西边小院儿竟然来了人,还刚好挑在他偷懒困觉的时候来了人检查,更别说来的人还是殿下身边的心腹公公。
他老脸一红,扶了扶腰,装模作样的咳嗽几声,又去摸自己的胡子,“咳咳咳,哎呀哎呀,这几日天气转寒,我这把老骨头有些受不住了,一不小心就着凉了。。。。。。。。这不,刚才还咳嗽来着。”
“公公来了,还请坐。”刘主簿把他们两个请进来,又慢吞吞的用他宝贝的紫砂壶给两人倒了茶,这才拖长了调子说,“这西院儿好久不进新人了,来得好,来得好——”
岑尧听他说话觉得费劲得很,心里也不禁后悔起来,总觉得自己被分到了什么老弱病残所。继续呆在这地儿,只怕一辈子都无法出头。
这不,他人还没开始留下来工作呢,就开始计划着怎么走人了。
满心觉得这姒明华就是故意的,故意给他分配到这么一个不受重视的地方,若是自己想要更进一步,只怕还是得巴巴的回去求对方。
当真是用心险恶!岑尧恨恨道。
小公公却并没有久留,只喝了一杯茶就站起来道别了。没有继续听刘主簿用急死人的漫长语调讲述着他们这边条件有多么的艰苦,工作有多么的认真,若不是他这次病了,早就将那堆积成山的文书给处理完了。
只吩咐了一句,让刘主簿好好地带岑尧,便转身离开了。
眼看着人影走远了,刘主簿还丝毫不顾面子的撑着脖子探头探脑的望,末了还嘀咕了一句,“这公公难得过来一趟,刚竟然忘了跟他商量着涨点俸禄。。。。。。。。”
见状,岑尧更是心头一凉,满目凄戚,这在等偏僻的小院,拥有这种不上进的同僚,他还怎么有奋发向上的动力?
他还没学会如何完美的掩饰,心里怎么想的,脸上便不由流露了几分。
刘主簿见了也不怪,心里怎么想的姑且不说,面上却是笑眯眯的道,“我们主簿的工作简单,不用多费心。”
“只要上头没人来检查,便是你私下喝喝小茶,偷懒睡个觉,也是没管你的,只要不被人抓了个正着就成。”
他说着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就好比今日。”
“院里的东西重要,都是些珍贵的藏书,咱们不仅要值白班,有时还要守夜。我和另一位高主簿一向都是两日一轮班,现在你来了,你看怎么调合适?”
“若是愿意就还是按照我们以前的规制来,若是哪里有异议就明日跟高主簿说,我一向是不管这些的。。。。。。。。”
刘主簿说完打了个哈欠,人老了就是容易困,他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末了拍拍岑尧的肩膀,说了声,“这里的职务轻松的很,你自己熟悉熟悉吧。”
说完便抱着他的紫砂壶又跑架子后面的躺椅上去打盹儿了。
徒留岑尧一个人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坐立难安,心中越发慌乱,他心道,“还熟悉什么熟悉,老天爷,我这是摊上了什么鬼差事?”
怎么一个个的感觉都不靠谱。
若是别的人得了这么轻松的差事,自然乐得高兴,可岑尧又不是来混日子的,他还心心念念着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呢!
待在这么个鬼地方,他何时才能接触到昭王府的重要事物,何时才能出头?
满心幽愤,岑尧哪里还有心情喝茶,他放下茶杯就往后院走。
罢罢罢,既来之,则安之,容他先去看看给他分配的住房再说,好歹这些东西是实在的。
只是这又涉及到另一个问题,现在昭王府这边给他安排了住处,那小竹屋那边他还住不住呢?
住吧,那昭王府这边的屋子岂不是浪费了,也不知他们看见房子空着的会不会收回去?那可不行!可若不住,虞瑾那边没他盯着,岑尧总觉得心头不安。
想想还是决定先将这件事情放在一边,容后再说。
他走得急,门被他带起的风拍得啪啪响。
书架子后,闭着眼打盹儿的刘主簿浅浅的睁开一条缝来,听着外头急躁的声响摇摇头,半晌笑了一句,“小子,真是年轻气盛。。。。。。。。”
脾气还有得待磨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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