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他摔的再怎么狼狈,观众们心中已经愈发的将他看成真正英雄了,便是敌人,也隐隐有了尊祟之意,这般坚忍强悍之人,那是什么人也难免要有敬意的。
交手中的嵩山派二人却无暇想那么多,他们只知道这一次若除不掉这个巨大隐患,日后只怕再无机会,两人运剑再趋上来,这次可是早有准备,只等林平之再摔倒的时候,便要痛下杀手了。要知道摔倒一次,或者还可让人一时不防,没有来的及伤你,老是摔倒,那可是死路一条,林平之仗这身法之妙,能连摔三次都没被刺中,已经是奇迹了,但奇迹是不会一再发生的。
又摔倒一次,又像上次一般的摔的那么重,其实正常交手,这般全无技巧的一摔,哪怕面对的只是个不入流的青城弟子,都难免被人一剑钉在地上,全仗着这路身法绕的两人眼花缭乱,才连躲了三次,到这个时候,两人已经习惯,并准备好了一举击杀这个大敌了。
林平之又滚出去的时候,两人举剑扑上,直刺下去,这两剑已是算准了要一击必杀,绝无变数了。是的,照两个人对武学的理解,本来确实是不会有甚么变数的。
忽然间,只见还在翻滚后退中的林平之,人横在地上,悠忽间却如一条鱼一般,竟已逆着他们反窜了过来,这却是林平之自创的绝学“飞龙在地”。
今天这一战,这功夫他一直没使过,并非是为了留一手,而是根本没有什么用,他这功夫本来尚未完善,他自身功力又不足,今天面对的三人,个个功力深厚,剑法精醇,这招式若冒然使出,适足以自取其辱。
可是到了此时,他是摔倒的,并不是主动倒下,还一连几次,这本身就有种瞒天过海的隐蔽性,当然就靠这一点,也绝不可滥用这功夫,但当两人自以为将要一击得手的时候,便再怎么紧张的战斗,两个人的心理上,都要有一瞬间的胜利意识,这意识会带来短暂的心理空白。
林天雨在二十一世纪身经百战,虽然那时他不会内力武功,但对这种心理却是懂得的,就是在武林的世界中,不是修行极高的人,也难摆脱这种心理定式。
一个不防,陆柏发现林平之竟已窜到了他左臂之下,大惊之下却还不十分惊惧,一个人从地上,躺着的状态向上出招,总不会太狠太快的,这也是一般的常识。
可惜这个对手却并不符合他的常识,还没等他回剑救应,却觉左胁下一凉,林平之的剑已经刺中,这一剑却再不像上回那般蜻蜓点水了,剑气直透心脏,这才是一击必杀。
林平之跃起抽剑的时候,丁勉的剑已经划到,却是击在同样的位置,林平之扭动身体,拼命想要闪开这一剑,终究没有完全闪的掉,这一剑刺到胁下,深可见骨,剑尖抹到了心脏边缘,若再进的深一些,林平之也保不住了。
林平之转身站定,一把长剑直指向丁勉,左手在身后捏住二指,摆开剑诀,双脚微分,站住华山剑法的步子,这又是战斗的姿态了。
丁勉待要上前出手,却见他脸上一抹似是冰冷,又似是嘲蔑的笑容,一时竟迈不开脚步。忽然间听到砰的一声,却是陆柏的尸体倒在地上,再看林平之的笑容,和他脸上那道贯穿面颊的伤痕,只觉对方的样子不知有多狰狞,一时间斗志全无,忽然跪倒,将长剑扔出道:“我认输,我认输,这只是比武,你赢了,结束了,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丁勉只顾着求饶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眼前已经很热闹了,却原来他心胆俱裂之下,连身前又一声叮铛的响动都没听见。
就在丁勉说出认输之后,林平之手中剑忽然间便脱手落下,掉在地上,人也支持不住,软软倒下,田伯光身法快,又是一直紧盯着他,率先抢出,扶住了他的身体,没有让他倒地,曲非烟接着追上,双手拾起他的剑,想要将剑插回到他的剑鞘里,可是手抖抖的却怎么也对不准剑鞘入口,还是刘正风伸手帮了她一把。
这时定逸等人已经忙着在救治已晕迷的林平之了,丁勉见这样子,才知道自己输的有多亏,刚才的林平之,真的是强弩之未,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勉强站住,那是就叫随便一个普通农夫上前,都能砍的死他,就是没人动手,他自己都要倒下了。
可丁勉还是输了,而且输的如此下贱,如此丢人,他傻傻的站在那儿,真是无地自容,双目圆睁,便如雷打了的蛤蟆。
多数观众们却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这时除了嵩山派中人,和少数太过关心林平之的人,其他人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笑的声浪虽然不如先前笑史登达时那般壮观,可却更持久的多,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一点。
丁勉一时羞愤难当,比武失败,并不算什么特别羞耻之事,就算林平之年青,可千百年来,武林中年纪轻轻便已武功盖世的神话也不是没有,只是他这般输法,真的是个大笑话。
忽然间连吐了几大口鲜血,只觉天地之大,自己却再无颜面立于天地之间,一调头,便拼命跑出去,转眼间已不见了踪影,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要跑向何方,只想远远的离开所有认识他的人,再不回来。
一二一章金盆洗手,神剑纵横(十四)
“怎么样,我们赢了吗?二哥的洗手作了没有?左盟主有没有来找过我?”林平之醒来之时,还未睁开眼睛,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本拟听到田伯光的回答,岂料听到的却是曲非烟尚有些稚嫩的声音,而且也没回答他的话。
“哇!太好了!你这么快就醒了,照老尼姑说的,你至少还得半个时辰才能醒呢。”曲非烟这么一说,林平之才查觉,这屋里果然是只有自己和她两个人,心知她所说的必定是指定逸,便随口回答道:“当着人家面,她是好心的师太,背后就成了老尼姑,真该打你屁股。”
曲非烟待要辩解,可不知为何,在他面前,人就变傻了,呆呆的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嚅嗫着道:“嗯,是。。。。。。”
“老尼姑法号定逸,安定的定,安逸的逸,记住了。”林平之笑道,同时环顾着周围,这是一间适于休养,也适合练功的静室,布置的优雅非常,可为什么只是这小姑娘独自一人陪着他?要知她虽尚未成年,十三四岁的女童,却正是最可爱的年纪。像这样莫说在这个世界,就算是在这方面已经相当放松的二十一世纪,都十分的不妥。
曲非烟年纪尚幼,所以不懂,可别人怎能不懂,她的爷爷也在这儿,不管是她自己还是谁的意思,若不是曲洋同意的,想来也绝不可能。是了,先前比武,曲非烟当时对自己的态度,任谁也能看的见,嵩山派的人当众调侃,也曾说起过这个。
想及此,林平之不禁苦笑道:“你们都想到哪儿去了,真当我这般**吗?”
**?曲非烟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却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很好奇的问道:“怎么会呢?你大仁大义,相救朋友,又那般英勇,现在好多人都当你是个大英雄了。”
小女孩果然是不懂,可这个事林平之又不好跟她解释,解释清楚了说不定反而让她心中有阴影,那又何必,只能含糊回答了几声。
曲非烟却隐约觉到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像是有什么问题,再想追问时,林平之板起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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