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渐渐听出一点头绪来了,我道︰“这个中心人物,可以协调各小集团之间的冲突?”
他道︰“是,而且,应该也有力量,使各小集团在某种程度上听他的话。”
我皱起了眉,陶启泉吸了一口气︰“如今,我要面对的一方,大约有七个,或十个已形成的小集团,每个小集团都有强大的背景,上至主席总理,至不济,也是退休司令,已故元帅,小集团的负责人,有的是亲信,更多的是子女──”
我缓缓地道︰“你的油田开发,是一块大肥肉,这些小集团都想分肥,是不是?”
陶启泉愤然道︰“这群饿狗──”
我忙道︰“不是饿狗,他们早已吃饱了,只是想吃更多而已。”
陶启泉改口道︰“这群……这群……”
他一时之间,想不出甚么形容词来,愤然顿足︰“这群东西的胃口,大得难以想像,真难相信,人心的贪婪,竟可以到这个地步!”
对陶启泉的这个指责,我多少有点不以为然,我道︰“人心的贪婪,本来就是无止境的!”
陶启泉叹︰“贪得无厌,就算是人的本性,可是也要取之以道才是啊!”
我笑︰“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说将本就利,这是正常的谋利方法,他们说以权谋利,来得更直截了当,各有各的法道。”
陶启泉恨恨地道︰“那不如去抢?”
我道︰“这些官商的行为,比抢更不堪,那是公然的,大规模的掠夺,钱不会从天下掉下来,他们在外国银行中数以亿计的存款,都是老百姓的血汗,民脂民膏,都是在蛀虫国家的财富,是国家的蟊贼!”
温宝裕突然插言︰“真有趣,凡是这一类人,都习惯把钱存在外国银行之中!”
陶启泉道︰“当然,因为在本国,他们这种行为,是靠权位支持的,一旦权位略有动摇,立刻就甚么也没有了。他们的行为进行得虽然公然,但终究还是见不得光的。对他们来说,如何维持权位,是第一要务!”
我长叹︰“是啊,为了维持权位,他们已到了神经严重衰弱的地步,有甚么人略为批评一下他们的权位,就会出动坦克车!”
陶启泉用力挥了挥手︰“不说这些了,据我所知,如今在积极活动的官商集团,其中也有一个力量,作为总的主持人。”
我道︰“那自然,看谁的职位最高,谁就是了!”
陶启泉狠狠瞪了我一眼︰“你真的不懂,太天真了!职位最高的人,是要摆上台面的,是要作为清廉公正的形象面对全世界的,也要以反对以权谋利的面目出现,可以使全国面姓敢怒不敢言,这种两面三刀,说一套做一套的反戏,他仍玩得纯熟无比,全世界无人能及。这个主要指使人,另有其人!”
我被他一顿排揎,只好苦笑︰“我和官商,一无接触,确然甚么都不懂!”
我言下之意是︰我甚么都不懂,你来找我作甚?
陶启泉伸手在脸上抚摸著︰“像我现在要进行的事,各集团都想啃大口一些,互相牵制,以致无法进行,若是找到了这个主要的人物──”
听到此处,我当然也听出些名堂来了,我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找到了这个牵线人,由他来安排利益的分配,事情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陶启泉吁了一口气︰“正是!”
说到这里,我当然更明白他的“找一个人”是甚么意思了。他确然要寻一个人,而且,要寻的是甚么人,他不知道!
我看到陶启泉用一种期盼的眼光望著我,我忙双手连摇︰“你把那么深奥的问题来问我,那是问道于盲,我肯定,我不能给你任何帮助!”
陶启泉并不出声,我又道︰“以你的经商经验,关系网之广,你应该知道,该找甚么人下手的!”
陶启泉苦笑了一下︰“起先,我也认为是这样,以往,我也有许多次‘利益输送’的经验,渠道都很畅通,可是,这次,需要走通的是总渠!”
我道︰“以你的能力和地位,若然还找不到这个‘总渠’的话,那就证明根本不存在这个总渠!”
陶启泉大摇其头︰“不,存在的,只不过我还没有找到,我正通过各方面的力量在找──”
我实在不想和他多讨论下去,所以我忙道︰“那太好了,你总可以找到的!”
陶启泉望了我半晌,很是恼怒︰“你把门封得那么死,一点也不肯帮我!”
我苦笑︰“老兄,我怎么能知道这个庞大的统治集团,纳贿之门何在,你这不是在开我玩笑吗?”
陶启泉盯著我,似是一脸不谅解之色,我叹了一声︰“好,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既然所有集团,都是以权谋利,那么,当然是权位最高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
陶启泉瞪了我一眼︰“是啊,我去找他,对他说︰‘主席先生,你通知各部门别为难这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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