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迟如实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这不是方棋第一次骚扰他却是最出格的一次的时候,女警官精致的眉头狠狠地拧成了一股结。
她问了不少问题,谢景迟搜肠刮肚、尽可能真实地回答了她,好帮助她还原那半个小时里的所有经过。
当案件细节的部分问无可问,她用笔尖点了点面前的纸张,“你是怎么解决你的……嗯,生理状况的?”她选择了一个极其委婉的表达方式。
谢景迟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临时标记。”
女警官看起来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她恢复到公事公办的态度,“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Alpha吗?”
“……是的。”谢景迟犹豫了一下,把后颈的牙印展示给她看了一点,“他是我的……未婚夫。”
女警官露出了然的神色,谢景迟本以为这个话题到此就揭过,然而她接下来又问了一个让他手足无措的问题。
“那这个标记,你是自愿的吗?”
“是的……”
谢景迟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只觉得血都要冲到脑子里。
是他哭着恳求秦深标记自己,秦深照做了,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如果是清醒着的他,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情,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后悔这么做了。
因为秦深是不一样的,和方棋、还有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只有秦深是的。
“我是自愿的。”生怕女警官不相信,他咬了咬嘴唇,目光变得闪躲起来,“如果我不这么要求的话,他不会这样做的。”
做完笔录,女警察收拾了一下文件准备和他一起离开。
“小朋友。”
谢景迟以为她有什么忘记问的,侧过头看她。
她个子比他矮一些,所以谢景迟看不太清她脸上的神色。
“下面这些话就当是我个人对你一些的忠告。”
她推开门,谢景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外面走廊上的景象:地砖有些旧了,边缘还留着黑黑的污渍,墙壁也好不到哪里去,秦深站在窗户的边上,节能灯管惨白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将外头浓重的夜色稍稍驱逐了一些,使得他整个人不至于浸没在黑夜中。
秦深的领带不知道去了哪里,领口敞开,身上的西装因为在他手里走了几道的缘故,不复下午出门时的挺括,有一些皱,但不至于沦为咸菜。
他低着头,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薄薄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让那没什么温度的轮廓倏地柔和下来。
女警官也看到了这一幕,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压得很低很低,“在和Alpha交往的时候,不要把Alpha想得太被动比较好,而且我不觉得那个Alpha是会被其他人的意志左右的类型。”
察觉到谢景迟他们出来,秦深把没抽完的烟按灭在垃圾桶上。
“好了吗?”
他的嗓子有点哑,不是粗糙的那种,是让人面红耳热的那种。
谢景迟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重,有一点苦,有一点呛,盖过了他身上清新的那种草木香,不过依旧很好闻,也很像这个人本身。
在他走神的功夫,女警官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景迟没有再想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好了,你呢?你……”他想起这个人揍方棋时那一脸冷漠、下手又无比狠戾的样子,“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秦深看过来,谢景迟察觉他心情应该不错,觉得自己是问了个蠢问题。
可是他想不通,在派出所,做完笔录,之后还要惹上一堆麻烦事,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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