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亭看了一眼身后,有几个人跟着他望石门那边走去,常思目也跟着走了过去。唐学云和阴寒心则跳到坑内。
常思纲站起来,指挥两个小伙子在公鸡的身体下面伸入撬杠,缓缓用力,公鸡开始转动。
就在公鸡开始转动的一瞬间,每个人都听到了清脆的鸡鸣声!
鸡鸣声不是发自石公鸡之口,而是来自甬道的外面。无论是哪个村子的鸡鸣,声音都不可能如此清楚,不可能传的如此之远!
这声鸡鸣,如此逼真,距离如此之近,让每个人觉得就在身边,有几个人甚至开始环视,然而甬道内除了人,决无他物!
大家一时惊恐莫名,学云和寒心则撬杠脱手!
然而就是这一转,石门那边所有的人都听到坟墓里面传来巨大的“喀嗒”声,石环门闩也微微动了一下。
唐生亭伸手拉动石环,大门就这样轰隆隆的开了。
这座神秘的坟墓又一次暴露在人们面前,人们高举着火把,唐生亭推常思纲兄弟率先进入,自己则紧随其后,然后是唐家和阴家的几个后生,外面的人们则在甬道内一字排开,紧贴着右面石壁。
常思纲率先找到了室内的机关,把它放置在开启状态,这样,石门就不会关上了。
这时候唐生亭已经疯一样的找遍了室内,他一边找一边呼唤着他们的名字,然而奇怪的是,坟墓内竟然没有人!
人都到哪里去了?活应见人,死应见尸,就算是死了,总会有尸体吧?何况这么短的时间,但他们找遍了石室内每一个角落,竟然一无所获!
那五个大活人就这样神秘消失了!
唐学云和他的几个堂兄弟已经无法忍住眼中的泪水了!这个打击,太大了!从希望渺茫,到艰难的打开石门,本指望立即能见到活着的父辈,却没料到是这样一种状况!
陡然的灰心和绝望袭上每个人的心头,让大家都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其实是无法承担这种浓重的失望罢了。
只有常氏兄弟还保持着清醒,他们在墙壁上搜索着,也细心检查了放置棺材的地方,然而了无发现。
大家离开这里的时候,很多人已经痛哭失声。唐生亭老泪纵横,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石室,那种绝望,让所有人不忍。
然而大多数人在悲痛的同时,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发自心底,慢慢扩散,互相影响着,每个人都用眼神交换着恐怖,是的,恐怖,而不是疑虑!
宋柏青自始而终跟着唐生亭,他们一起回到唐家宅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四更天了。宋柏青悄悄拉了拉常思纲的衣袖,示意他跟着自己走,所以当赵香草眼睛红红的出来迎接他们时,常思纲兄弟谢绝了。
“府上遭遇大事,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到卧虹村宋世叔家去,有事情明天再说吧。”
唐生亭黯然无语,目送宋柏青和常氏兄弟走出了唐家大院。
“老弟,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走在路上的时候,宋柏青问常氏兄弟。
“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常思纲若有所思。
到了家,宋永红还未睡,一个人在灯下做着针线,给父亲等门。
可能是没有预料到父亲会带两个青年男子回来,永红慌慌张张的起来躲避。父亲则很随便的笑了笑,把客人让到正厅,然后喊永红上茶。
永红端上茶的时候发现客人正专注的和父亲谈话,她听到父亲好像是在说鸡鸣山的事情,她很想问问父亲,今天的营救工作到底怎么样了,可是她到底没有问出口。然而,他们竟然说到了。
“老弟,”宋柏青开口问,“你对今天的事情怎么看?”
常思纲想了一会,疑惑地说道:“宋世叔,你也看到了,坟墓的机关和我预料的一样,我也把它打开了,可是里面怎么会没人呢?我仔细检查了,没有发现里面还有机关呀!”
永红害怕了,怎么呢?没人?人都到哪里去了?
“是呀,”宋柏青沉思着,“常老弟你可听说过鸡鸣晓月吗?”
“没有啊,这是怎么样一件事?”常思纲兄弟睡意全无,兴致盎然的问道。
永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端上了酒,还收拾了几个小菜供他们下酒,她甚至歉然的对常氏兄弟说道:“实在没什么好酒,凑合一下吧。”
常氏兄弟赶紧站起身:“夤夜造访,已属冒昧,还要劳驾姐姐,实在不敢!”
宋柏青冲他俩摆摆手,他们才坐下了。而宋永红则躲在帘子后面,也偷偷听父亲谈话。
“两位老弟,我阻拦唐大哥用炸药,那是有原因的。”宋柏青这样开头,“这座山形状奇特,关乎山谷的兴废!我所有的风水知识本是一位先生所教,所以略知一二。更重要的是,这座山,和对面的鸡鸣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常氏兄弟瞪大了眼睛,凝视着他。
宋柏青先喝了杯茶,看了看二人,开始讲述。
“那还是……”
第五章 鸡鸣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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