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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平凡却有趣的事情呢……手岛先生……”派蒙忍不住越发为手岛的情况感到担忧了。
“看这里,别人送给他的[御守]……手岛先生写在这里,他说,御守是他最珍贵的东西。”空抬起头,跑到不远处的神龛,取出了手岛先生留在这里的御守。
御守很老旧,却很干净,显然手岛先生一直很爱护它。
“可是,只是御守的话,还没法让手岛先生记起什么吧,他已经全都忘记了,如果我们不能帮他找到留下来的最初的原因的话……”派蒙摇了摇头,对失去线索而感到困惑。
“手岛先生原本是神之眼的持有者,对吧?”空忽然说道。
“你的意思是……元素视野?”
“嗯。”空点点头,在他来到神龛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开了元素视野,此刻,一条明晃晃的印记正连接着手岛先生家后面的树和这里的神龛。
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想必手岛也不会经常跑来跑去的吧。
空和派蒙立刻跑到了那里。
虽然很冒犯,但他们还是挖出了地下的东西。
手岛埋着的是一个和御守同样老旧的箱子,没有上锁,而箱子里面,则放着一封被抹平了折痕的、用心收藏着的信。虽然信纸已经泛黄,二人却能看出,手岛一定非常重视这封信。
“[如果……我们在这场战争中失散的话,就到绀田村等我,那里一定有我们安稳的家。]”
“‘等我’?难道手岛先生在绀田村等了三十年吗……”派蒙惊讶道。
二人很快找到了手岛告诉了他,但他仍然没法记起这些事。
手岛抬起头,望着无际的天边,低声道:“我记不清了,但是我可以确定,我的确在这里等着一个人……三十年来,我每天把有趣的事情记下来,为的是能在今后重逢的时候,把这些岁月,再讲给她听……
时间过的好快啊,一转眼就是三十年——为什么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掉呢?为什么呢……”
手岛往后退了两步,坐在了后面的台阶上,似乎很是颓废。
“爱也好,遗憾也好,一切都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真是好奇怪的感受啊,明明是听起来应该会很悲伤的事,我却也没觉得难过,没觉得伤心……”他伸出手,在台阶旁用手指摩挲着这块他亲自削出来的、组成家的一部分的、更是作为每天都要踏过的地板的木板。
空和派蒙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陪着坐在一旁。
沉默了许久,手岛忽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谢道:“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事。我想清楚了,我会继续等她的。既然我记不清以前,那我就重新开始等,直到等到她为止。”
手岛的脸色虽还是不太好,但却有了一抹摆脱迷茫的轻松笑容。
空和派蒙找不到安慰他的词语,只能鼓励性地说了几句,随后告辞离开。
二人站在绀田村的村口,茫然地对视了一眼。
“这就是失去神之眼的人会经历的事吗……空,虽然手岛先生说他并不难过,但是我好难过啊……”派蒙拉着空的衣袖,慢慢跟在他身后往前飞,“没想到,失去了难过的理由,会比难过本身更让人难过……”
“或许这就是绫华想要我们来见他们的原因吧。”空点了点头,他也很难过,“我们去找下一个人吧,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完成这三个心愿。”
……
即使愿望被夺走,对一件事物的情感却不会轻易削减,所以手岛仍然会选择留下来。
手岛被剥夺的愿望还留下了这样一丝希望。
……
第二个人是天领奉行的一位武士。
空和派蒙赶到时,这边正发生着争吵。
左边的村民大森大声问道:“黑泽!这个月的救济粮,你是打算不给了吗?”
右边的村民悠也更是生气:“我早就向你问过了,你却说不知道,我们一家人可都是在靠这些东西养活啊!”
穿着铠甲的天领奉行与力,黑泽京之介只是十分平静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们再怎么问,我也还是不知道。”
“你!可恶,你们武士总是这样,不管开始怎么样,最后都会是一副恶人模样,那救济粮肯定是被你们吞了!”悠也大声斥责,大森虽面露担忧,却也没有阻止他。
黑泽京之介还是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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