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焉阑,怎生现在才来,你需得自罚三杯才行!”
一声大喝打断了若星的思路,她扒拉着窗口一看,只见一个身穿朱红艳色直缀,玉致五官的男子大步进了厢阁,随性拿起案上酒杯,仰头便喝了个清净。
待他喝完,一位上了年纪的武将,被士兵称作徐将军的人拍了拍江焉阑的肩膀,笑道:“最近见你已能起身行动自如,身上的伤是否好些了?”
“已快痊愈了,多谢义父关心。”
徐将军叹了口气道:“你的宅子我已让人去修缮了,过段时间便可搬进去,今后在京中若有什么不便的,你尽可告诉义父,你的身体如今被这番损毁,是大荣该还你的……”
江焉阑神色极淡:“多谢义父抬爱,义父不必忧心,为国效力,我当万死不辞。”
“江少将军有礼!”
待徐将军嘱咐完,众士兵齐齐站起来行军礼,欠下身毕恭毕敬望着那男子。
江……焉阑?少将军?
若星心头咯噔一声,坏了,这不就是……不就是刚才那个被她认作小倌还说要赎他出去的男子吗?
江焉阑有意无意中转头看了一眼窗台,眉目含着一汪水似的,此刻粼粼动人,他……在看她?
若星回过神来,立刻蹲下身子捂住嘴,蹭着窗台鬼鬼祟祟跑下了楼!
江焉阑低声和身边的侍卫说着什么,随后,侍卫出了厢阁,传达给老鸨:“江少将军命我暗中护送那位姑娘离开云众仙阁,谁也不许再追。”
若星自是不知道有人暗中护送她回家,她一鼓作气跑出云中仙,一路上并无人发现她,她只当自己运气好,双手杵着膝盖大口喘气。
此刻她的脑中如同一团浆糊,已然顾不得那位少将军是不是会追究她了,她满脑子都在回想刚才那些士兵所言,金麟山庄的那批精兵全都死了……她一时只觉不能接受,江白曜不会的……不会的……
忽而,一双柔软的手上前抱住了她:“星儿,你怎么了,怎么在哭?是不是里面那些混蛋欺负你了?走,我们去讨公道!”
是柳雨,她们说好走散了就在大门外等候对方,柳雨早已等了她多时。
“我……听到了一些军中的消息。”若星回抱住柳雨,还是没能忍住,喃喃将刚才偷听到的事告诉了柳雨。
柳雨心疼地用帕子给她擦脸,柔声道:“星儿,都说人各有命,这或许就是那少年的命数,你若实在痛苦,就想……战场那么混乱,谁又知道谁的命还在不在呢?说不定,那少年早已逃了,这会儿正在来京寻你的路上,只是边疆路途遥远,还得走上一些时日。”
若星知道柳雨只是想让她好受一些,她便不再哭了,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甚至没有在那些士兵口中听到江白曜的名字。
抱着一线希望,说不定会有奇迹。
只是……她真的,再也受不了离别了。
与柳雨互相搀扶着回到陆家,若星这一夜是在柳雨怀中被哄着睡着的,梦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寒泉庵后山的那条河边。
江白曜爬上树枝,为她在树上挂纱灯,她在树下搭了炉子,丝线鳜鱼粥的香味无比香甜,她对树上的人招手:“江白曜,我们要一起,日日过好日。”
晨时,鸟叫声在庭院内开始吟唱,若星今日起得早,亲自下厨煮了一锅丝线鳜鱼粥。
春小娘尝了一口,惊喜道:“这鱼粥,怕是宋嫂鱼羹来了都比不上!”
陆春彩默默喝了一大碗,却见若星在一旁看着鱼粥发呆。
“姨娘,三姑娘,家中来客了!”竹夏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院子,大声传道,“大少爷和……表少爷来了!”
“表少爷?”陆春彩愣了愣,“是哪号人物,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们陆家还有表少爷?”
竹夏慌得有些结巴:“是大娘子家那头的表少爷,来头可大了,说是,新贵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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