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宴前一日。
御书房内,几位大臣和皇子正与皇帝商议西凉战事,火药味颇为浓厚。
“皇上,西凉战事频频扩大战局,西州驻军恐无力应付太久,请皇上下令,即刻让援军前去支援。”当朝平章事跪伏在地上,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整个御书房。
江焉阑亦跪下,低眉道:“臣请命,今日便带兵前往西州。”
此前朝内虽已决定让江焉阑带援军去往西凉,但圣旨迟迟未下,朝中上下都猜疑,恐是皇上已经改变了心意。
皇帝端坐在书案后,丢下手中奏折,脸色疲乏,“西凉之事,本西凉大皇子已来和谈,但上次江少将军斩了来使,才会变成如今的局势啊……”
江焉阑唇边瞬不可闻的轻笑,让割地赔款的“和谈”,只斩了来使,已是他仁慈,当时朝中上下无人有异议,如今皇上改口,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
看来西凉大皇子确提出了天大的好处。
他面上并不辩驳,依旧恭恭敬敬跪着请罪:“请皇上降罪,待臣从西州归来后,自愿到狱中领罚。”
言下之意,西凉不打不行。
皇帝沉吟。
揣摩了上意的大臣跪伏道:“皇上请三思,西凉人骁勇善战,擅产战马兵器,也擅产巫医神药,但西凉贫瘠,缺粮少食才只能以抢夺为生,若西凉能与我朝达成贸易互通,那定然才是造福天下百姓,战必伤国呐。”
仁德帝病中已有十余载,宫内外神医皆束手无策,西凉气候极端,雪山沙漠盛产药材,传闻西凉巫医甚至有起死回生之术。
病中的仁德帝会被西凉大皇子打动,实属不见怪了。
仁德帝叹了口气:“西凉大皇子前些日子派使节送来了密信,信中道,西凉此次出兵西州,全是西凉二皇子之意,如今西凉皇庭政变,二皇子落败出逃,大皇子已准备登基,传闻二皇子逃到了大荣境内,意图生事,只要捉拿到二皇子送回西凉,便能和谈。”
一旁沉默许久的太子道:“父皇,看来西凉大皇子怕的是二皇子与我朝结盟,但如今二皇子已失势,不如将这二皇子抓出来,作为人质与大皇子和谈,更为妥当。”
仁德帝并不做决断,而是起身绕过书案,走到江焉阑跟前,道:“焉阑,此事你认为该如何?”
“臣认为,二皇子固然要找,但西凉大皇子仍不退兵西州,实属无诚意,这一仗,为永绝后患,必须得打。”江焉阑声色平静无波。
太子凝了江焉阑一眼,眸色冷了下去。
仁德帝默然了半刻,却只是道:“不急,且等找到西凉二皇子再说。”
一直在旁静静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珩王始终未对西凉之事有何谏言,待从御书房离开了,绕出皇宫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皇宫后,珩王与身边的侍卫道:“太子近来极力劝说父皇与西凉大皇子和谈,甚至要将公主嫁过去和亲,唯恐其中有诈。”
侍卫:“王爷,要先一步派人去和西凉大皇子结盟么?”
珩王靠在榻上,右手指间轻轻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不,此前本王想江焉阑为本王所用,但他是太子从南钺战场带回来的人,本王始终不放心,如今看来,江焉阑是个忠义之士,他并不懂朝堂那些门道,和太子已然离心,明日,去一趟少将军府上参加宴席罢。”
“可……”侍卫还是不懂。
珩王笑道:“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江少将军定能看清楚,谁才是他值得辅佐的良君。”
……
将军府的帐设一切已然准备就绪,江焉阑依旧在徐将军府上商讨军务,未归。
负责整合宾客名单的帐设司将迎客的排办单送去了徐将军府上,待打回来时,排办流程未变,只一处世家名字被划掉了,镇国公魏家。
冬菱传话来,说是不请国公府的魏家,没有理由。
柳雨一时犯了难,请了那么多世家,单单就不请镇国公?什么深仇大恨啊……她忽而想到,等等,这镇国公魏家,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回身向院子快步而去,去找若星定夺。
院子外,春芽带着人将烧制好夜光玲珑羽搬进后厨,柳雨跨进厨司内,左边的偏院是酿酒坊,远远就能看见顾泱泱在酒坛子中放下一把又一把的不明材料,她尝了一口自己配好的酒,而后又“呸”了一声嫌弃地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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