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得到准许,走进内卧,从衣桁上取下玄色宽袍,到江焉阑身后,仔仔细细替他穿上。
“少将军,昨日四司那边来问,开府宴各司一切已备好,让少将军掌掌眼,但今日少将军不是收了公主府的帖子,要去赴长宁公主府的桃花宴,小的已让她们自行……”
“不必。”江焉阑睁开微寐的眼,“午时去见四司,派人去公主府上说一声,今日没空。”
张管事一愣,低眉道:“……是。”
晨雾未散时,刚起床到院中醒神的柳雨听到“吱呀”一声,院子的门被推开,她瞧见若星满脸疲惫地走入院中,失魂落魄得门都忘了要关。
柳雨惊呆了:“星儿,你这是……在厨司待了整整一夜?也太拼了吧?”
若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随意“嗯”了一声做回应。
“等等,星儿,你这脖颈上怎么了,被虫子咬啦?”柳雨拉住若星,蹙眉望着她脖颈上的红斑,“我屋内有治虫咬的药膏,你跟我回去,我替你搽上。”
若星如梦初醒,手捂住脖颈上的红痕,支支吾吾道:“不……不用了,我自己有,我太累了,我先回房歇息了。”
说罢快步走进内堂,徒留柳雨一脸懵。
若星锁上房门,把自己摔到被褥里,回想昨夜的一幕幕,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简直疯了……
昨夜……
江焉阑似乎是什么病症发作一般失了神志,她不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定然并不是普通的风寒症,他更是喃喃祈求她帮他解毒,究竟是什么毒,能让他这般痛不欲生?
夜里,他痛得双眼血红,浑身痉挛,怕他咬舌,她只能紧紧拥着他,用唇舌堵住他的牙关,江焉阑似是把她当成了猎物一般,疯狂抱着她又啃又咬,疼得她痛呼出声,但……没舍得真的推开,他看起来那样生不如死。
这一次她终于确定了,江焉阑就是江白曜,他还活着。
他从南钺战场回来,他鲜少用筷子,他喜欢用脸蹭她的手心,他记得江白曜和她说过的话……把所有相似之处摆到一处,再不可置信的结果,也是真相。
可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有什么理由?
若星想了许久,想到头痛,决计不再想了,江焉阑不认她便是有他的理由,那她就顺着他的意好了。
无论他要做什么,只要他还活着,她已心满意足。
可他究竟在南钺受了什么苦,才会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若是中了毒,那就一定有解药,等街市上的医馆开门了她就去找个郎中问一问……如此想着,被折腾了一夜的若星扛不住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门外忽而传来笃笃敲门声。
若星迷迷糊糊醒来,听到春芽在外面道:“星儿,冬菱姑娘来了,说午时少将军要试菜。”
试菜?
若星起了身,拽过衣桁上的素色襦裙,应道:“好,让冬菱姑娘稍等,我马上就来!”
过了半盏茶的时辰,若星从内堂出来了。
冬菱瞧着她水灵灵的脸上有些许疲态,目光停在她脖颈间围着的狐皮项帕上,奇道:“若星姑娘,这已是开春了,还觉得寒吗?”
若星笑了笑:“我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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