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想到那个陆家的二姑娘灼彩,觉得春小娘定是把陆春彩教养得很不错。
“陆三姑娘好。”若星浅浅一笑,大方得体,“我们正在聊陆三姑娘喜欢吃什么菜呢,也好定制席面。”
陆春彩羞涩道:“我……不喜欢吃太油腻的,清淡一些便好,不发胖的。”
“我明日会准备一个菜单给姑娘选,姑娘放心。”若星了然,心下已然有几个菜单备选了。
柳雨见气氛好,感同身受:“三姑娘,我懂你!我喝口水就胖,平日里好多宴席的大菜都不敢吃,你放心,我们若星最会做菜了,好吃还不胖的那种!”
陆春彩眨眨眼,忍不住倾身:“我也是,我从儿时就有些胖胖的,总被人嘲笑,所以一直在克制饮食。”
春芽一直盯着陆春彩饱满的脸颊看,羡慕极了:“姑娘你这还胖呀,我瞧着正好呢,小女儿家,因为肌肤太嫩了,都会有那么点圆润的。”
陆春彩犹犹豫豫望了一眼小娘,悄声回道:“我觉得也是!”
顾泱泱听了,立刻笑嘻嘻道:“陆三姑娘,你长得像颗小珍珠,好看极了,不用管旁的目光!对了,我是茶酒司的顾泱泱,我可以给三姑娘定制一些清淡苦甜的酒,不劝菜的,就是会贵那么一点点。”
陆春彩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捂着嘴笑了笑,连连点头。
春小娘望着她们,这不像是商议操办宴席,倒像是一群要出去踏春的姑娘家,就差给她们上几盘果子蜜饯了。
陆春彩对宴席并无什么太多要求,不争不抢的性格面上和她娘亲很是相似,但若星看得出,春小娘骨子里并不是那么柔弱的人。
若非如此,也不会揣着那么一点银钱,就敢去找尚食娘子了。
若星把自己昨夜写好的宴席提纲拿出来,呈给春小娘和陆春彩过目,“姨娘,这上面是我们四司商议出来的宴席排办单,上面几种不同的宴席种类,每一种上,我都标注了所需成本,您可参考参考。”
春小娘接过去,只见那排办单上写着:传统及笄宴一共十四项礼仪流程,需租借礼堂,一日租金至少一两银钱,席面一案大约五百文……
春小娘一路看下去,一眼相中了其中一个极为特别的提案,名为留春加笄宴。
以盛放的花为宴题,帐设司用四季不同的花来布置礼堂,礼堂可选室内室外皆宜,室外则可省去租金,但四季假花的制造需二两银钱左右;台盘司出具木质样式器皿,寓意少女成长如松如树,挺拔笔直,木质器皿所需成本一两银钱;茶酒司出具以花酿成的清酒,所需成本二两银钱;厨司出具花席,所有菜式皆以花为食材制作,一案席面所需成本五百文……
乍看之下,并不便宜,但春小娘觉得极为适合陆春彩,一眼就相中了这个提案。
若星温笑道:“昨日在写排办单时,我想起三姑娘如花如树般灵动,才有了如此想法,我也觉得唯有此最适合三姑娘。”
春小娘满意地点头,过了良久,却是愁道:“银钱只需再筹一筹便是,只是,那二姑娘灼彩的加笄正宾请来了忠义伯爵府大娘子,那可是天上的人物,我们家春彩要请谁做正宾,才能不落人后啊……”
若星温声说:“这个,我也早已想好了,春姨娘觉得,就找陆府的当家主母来做正宾如何?”
春小娘吓了一跳,女子及笄礼上最重要的一环,是要找一位德高望重的女性长辈来担任正宾,为小女子加笄祝辞,可找当家大娘子来为庶女做正宾,只怕……
“只怕我家大娘子不肯。”春小娘面露难色,“我家大娘子恨我们这些妾室还来不及,怎会为我的女儿加笄……”
若星说:“不会不肯的,我听说,陆知州的大娘子是出了名的贤德,陆大人名声也极好,扬州城谁能不夸?三姑娘是家中幼女,想必贤德的大娘子定然会十分乐意为她加笄的,传出去了也是一桩佳话。”
若星短短几句话,一下点醒了春小娘,大娘子虽不喜欢家中这些妾室,但更不喜欢被人嚼舌根,坏了贤德的名声。
春小娘恍然站起来:“姑娘说的我都懂了,那我明日就去和大娘子提一提这件事。”
“姨娘先别忙。”若星弯着眉眼,极是温善的牵引春小娘的思路,“我们做宴既要顾及陆家许多人,不妨先讲讲其他两位姑娘的及笄宴规格,我们听一听,再做详尽的打算。”
春小娘又坐回去了,此时才想起来让女使给众人上果子蜜饯,把珍藏的茶也拿出来,她亲自给几个姑娘点茶。
春小娘用碾罗将烤干的茶饼细细碾碎成粉,回想着家中嫡女的及笄宴:“家中大姑娘墨彩因为是嫡女,规格是最高的,正宾是我们主君特意去请安远伯爵府的伯爵大娘子来做的,只因大姑娘才识出众,那伯爵府的庶四公子到扬州城游玩时看上了大姑娘,有意提亲,我们主君又仕途正好,伯爵娘子便允了,给大姑娘加的笄,是许嫁笄,宴席用到的各项物什,也都是家中的好东西,主君为此请来了扬州城最好的四司灵动坊。”
提到灵动坊,若星几个姑娘都面色微妙起来,尤其是那个头衔“扬州城最好的四司”,顾泱泱嗤之以鼻!
春小娘静静等待煮水,叹了口气,继续道:“二姑娘灼彩的小娘菊小娘,正得主君宠爱,这菊小娘也不知道吹了什么枕头风,竟让主君亲自开口去请在扬州游玩的忠义伯爵府大娘子,那位大娘子和主君家有一些亲带关系,忠义伯爵府如今朝堂上式微,许是需要主君走动一二,为了一个庶女的及笄礼,竟真叫主君说动了,现下,又为灼彩备了一份不低于大姑娘的宴席用物,请了灵动坊的四司来。”
说到这里,春小娘手一抖,点坏了一杯茶,她却没有察觉,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茶筅:“唯独我的女儿,主君问都不问,只交由我自己去办,也未说要给春彩置办宴席用度,大娘子拨下来的银钱,不够请什么好的四司,春彩本就不受宠,及笄宴若是再平淡办过去,往后更是不会叫主君想起来有这个女儿了……”
若星仿佛能感觉到春小娘的悲切,这世道,即便是官眷女子,也是在家中主君手下讨生活罢了,陆春彩不争不抢,就是对她们这些四司的人,都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客气,不受宠的孩子,和孤儿有什么区别……
“陆大人肯定也是疼三姑娘的,姨娘莫太往心里去,伤了身子。”若星宽慰了几句,进入正题,“不如……找个陆大人在大娘子房里的机会,您去做一场戏给陆大人看如何?”
春小娘不解:“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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