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空依然昏暗,连绵的细雨看来要下一整天。
王彻心里这样想着,看着窗外的风景变幻,过眼不过心,只是给自己单纯找个事做。
告别了司机师傅,根据汉斯留给自己的地址,找到了他祖母的住所。
王彻之前打过电话,没通。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要来亲自看看。
有点年头的住宅,外面的围栏不少地方残破了,围栏内还能见到自由生长的杂草。
按响门铃,出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
告明来意,老者将王彻引入房间。
里面一片杂乱,各种东西七零八落,家具有些也破损了。
“坐吧,年轻人。”
老者声音浑浊,不过还好,透过耳机后还听得清。
“艾玛在的时候,家里还是挺整洁的,这半年多,我一个人把家里搞的不成样子了。”
王彻听着,没有言语,他看的出来,老者有事要说。
“汉斯托你来看望他祖母,他人呢?”说着,用拐杖戳了戳王彻带来的礼品。
“他人呢!”
“汉斯死了,一个人,孤独的死了。”王彻的语气有些冷漠。
他并不会惯着一位蛮横的老人,即便对方有自己的理由,但他也并不是多在意。
汉斯是自己认可的朋友,有这一点,就够了。
老者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那里,过了半晌才开口道。
“艾玛是个胆小善良的人,跟了我以后,一直惦念着汉斯。”
“我无法生育,无儿无女,也没什么手艺,苦了她。”
“在汉斯小的时候,尽管她每月都会寄给汉斯一些钱,但艾玛依旧不敢去见汉斯,怕汉斯怪她,怪她丢下了自己。”
“艾玛没有选择,她是一个脆弱的人,也就没有再和她的孩子住在一起,她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再待在那样的家庭她会疯掉。”
“后来,汉斯来找她的时候,她怕了,怕汉斯会像他父亲、祖父一样,便没有收留他。”
“不过没多久,艾玛便后悔了,却没有勇气去见汉斯,只有期望着汉斯再来找她,那样她才有勇气去做一些事情,可惜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半年前,她死了,死前依然不敢见汉斯,我很生气,说你不敢,那我去。”
“但是她哭了,哭的那般无助、伤心,我还是心软了。”
“艾玛不想打搅她这位孙子,她知道汉斯现在过的也并不好。”
听着老者有些杂乱的话,王彻思索片刻,也就梳理的差不多了。
“老人家,汉斯祖母的墓在哪?可以的话,我想替汉斯去祭拜一下。”
王彻打着伞,走过几条小路。
看了一眼眼前的墓碑,又抬头望向昏暗的天空。
“祭拜不祭拜,是你说了算的,汉斯,刚才你听到了,眼下也看到了,想必也有了决定。”
说完,王彻扭头向来路走去。
双方谁是谁非,谁对谁错,王彻也理不清,但他会站汉斯这边。
或许本无对错、是非可言,每个人都在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都无法走出自身的束缚,去真正的了解对方。
出租车不好找,王彻只能先着打伞向镇外走着,离开小镇一段距离后,回头望去,发现小镇上空的雨已经停了。
过了很久,王彻才找到一辆出租车。
汉斯的家在利希滕贝格附近,不像国内的高层住宅楼,这一片的住宅都比较低矮,和国内十几年前的住宅高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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