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夜心里充满庆幸:老天厚待,医仙传人真的习医,也许时日不长,但以她的资历,不出多久必然不容小觑,也许她真能治好清风的病!不管怎样,在找到天下第一神医之前,得想尽办法带她回去!
此时的南宫清夜只想到胞弟,没注意到隐藏在心里那小小的私心!
水逸仙不无遗憾的叹道:“公子怕是要失望了,小女子只是个乡野大夫。若公子早到一日,便可找到天下第一神医。”
水逸仙也是在白云镇好一阵才知道慕容飘竟是传闻中性情古怪、做事随性的天下第一神医。
南宫清夜难以抑制激动:“衣大夫认识天下第一神医?”
虽不忍打破别人的希望,但是事实却是残酷的:“纵是认识又有何用?慕容大哥行踪飘忽,性情难以捉摸,昨日不辞而别,我便无从得知他的消息。”
南宫清夜却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失望:“衣大夫这身医术可是得天下第一神医真传?”
既唤作“慕容大哥”想必关系匪浅,依天下第一神医的性格,纵是师徒,也不会用世俗称谓吧!
“时日不长,医术尚浅。”水逸仙委婉的拒绝。聪明如她,听闻南宫清夜为弟请医,又不见其人,便知道要随他而去。但,离开此地,非水逸仙所愿,一则忧心慕容飘寻她不到,再则是想在此做个普通大夫,就此平淡的过一生,不想再招惹是非。
她在拒绝?南宫清夜皱眉,心有不悦,却依旧不动声色:“家弟身体虚弱,又为情所累,实在令人心疼。若衣大夫能医好家弟,成全一对神仙眷侣,也是功德一件。”
她既是医仙传人,又得天下第一神医真传,更无舍她而就他人的可能!南宫清夜已下定决心不达目的不罢休,必要时可使用非常手段!
此时的南宫清夜完全不曾想到,仅几日的功夫,他的想法就完全变了。
唉,他是在“动之以情”啊,实在教人难以拒绝。水逸仙心里明白,却不知该怎样说才不会伤人。正为难,一道清脆嗓音解了她的困。
“姐姐,吃饭了!”云衣唤着姐姐的名,目光却不自觉的飘向心上人。
“南公子,一起用饭吧!”水逸仙避而不谈南宫清夜所提之事,似不曾听过。
南宫清夜不言,他知道,有一场硬仗要打。那衣大夫看似柔弱,实则骨子里很倔强,一旦决定的事,旁人很难能改变。且从她言行举止不难看出,她有着文人的清高,还有一抹傲气,若加以利诱、加以强迫,只会适得其反。目前只能慢慢耗!
只是淡淡的对云衣说:“多谢云衣姑娘。”
那样的态度,刺痛了满心欢喜的云衣。不记得她了吗?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总不该没有一点印象啊?还是说自己真的如此平凡?一直都只是她一个人在期待,一个人在痴恋?
“这位公子为何不入座?”水逸仙知道云衣被刺伤了,但是当着南宫清夜的面,她不方便说什么,否则只会令云衣难堪。
这一望,令镜城永生难忘。那样美好的女子,竟对他那般温柔,那双美丽的眸中,是令人心跳的柔光。然,原则是不能放弃的。遂镜城压下满心激动,努力让语气听来平静无波:“镜城站着就好。”
水逸仙轻蹙眉:“公子何出此言?”
镜城规规矩矩的答:“属下的责任是保护主子。”
果然是这样!
水逸仙淡笑:“公子但坐无妨,咱们药堂无主仆之分。”
“镜城,依衣大夫所言,但坐无妨!”南宫清夜本就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只是镜城、镜卫始终坚持立侍于旁,他也就不勉强。今日主人发话,他便顺水推舟了。
云衣是个急性子,干脆动手拉人:“一个大男人磨磨蹭蹭干什么?叫你坐你就坐!快点吃,尝尝我手艺咋样。敢说不好吃你就惨了!”
镜卫感激云衣的体贴:“是是是,衣云姑娘的手艺天下第一。”
云衣得意的收下赞美:“知道就好!”
水逸仙好笑的睨一眼得意洋洋的小丫鬟,见南宫清夜正准备夹起一道颇辣的菜,忙建议:“南公子还是少吃辣为好。”
南宫清夜平静的问:“为何?”
水逸仙忍不住蹙眉,声音却依旧淡且慢:“难道公子不知道自己肠胃不好?”
明明就是那么睿智的一个人,竟对自己的身体那样不用心。
南宫清夜才来一天,水逸仙皱眉的次数却比几个月来的多。
“衣大夫为何知道?”南宫清夜微讶,他的确偶尔有胃痛的毛病,但除了“双镜”无人知道。
水逸仙不以为意的说:“方才小女子替南公子把过脉。”
医术尚浅?南宫清夜相信,若非医术够高,在他故意以内力致使经脉大乱的情况下,就算中毒也很难诊出,更遑论只是因饮食不规律引起的胃病?
云衣体贴的将桌上的菜调换了位置:“南公子胃不好,多吃点温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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