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南宫清夜便已满足:“这已是莫大的恩赐。”
看到南宫清夜眼底的满足,水逸仙心里蓦地疼,他为他的胞弟该是操碎了多少心?这样的男子,被他深爱着是怎样的幸福!
那以后,水逸仙每日守在南宫清风床前,在他睡觉时研读慕容飘留的医书及他以前的病历,终日足不出户,不言不语,心无杂念,只一心想尽早医治好他,了却南宫清夜的心事,也为还了恩情,回到该去的地方。
南宫清夜每日在外奔波,一来,朝中佞臣活动频繁,他不得不应付;二来,要为胞弟搜集各种珍贵药材,常常深夜才能回府,那时水逸仙已经睡去,两人常常一连几日都碰不到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漆黑的夜不见一颗星星。
风张牙舞爪的吹着,肆无忌惮。
孙书隐返回府中时,众人早已睡去,只有忠实的老管家为他守着门。
“少爷,您回来啦!用过晚膳没有?要不要……”
光线很暗,管家却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少爷的疲惫,心疼不已,曾经云淡风轻的少爷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他看起来竟有几分沧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那个叫仙儿的姑娘再也不曾出现吧?他们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少爷绝口不提仙儿姑娘的名字,甚至娶了公主?
“徐伯,别忙啦,睡去吧!”光线太暗,孙书隐看不到老管家脸上的心疼和困惑。
“少爷也早些休息!”老管家转身,步履蹒跚的离去。少爷自有分寸吧?不管少爷做什么,他会始终站在少爷身边,因为他相信少爷还是那个少爷。
看着管家苍老的背影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孙书隐忍不住再度叮嘱:“徐伯,以后别为我等门了!”
“少爷平安回来了,我才能安心入睡,就让我等吧!”老管家一生孤苦,早已把孙书隐当成亲生儿子。他知道高攀不上,便只放在心里,默默的关爱。为孙书隐等门,见到他平安归来,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快去睡吧,小心脚下!”看着管家的身影,孙书隐突然感觉鼻子酸涩,徐伯老了,还是自己的心境老了?
管家知道少爷一向心地善良,待人宽厚,但听到他关心的话语仍免不了一阵感动:“少爷,学会善待自己!”
孙书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管家徐徐的融入巨大的夜幕之中,就算那微弱的灯光也消失,他依旧没有动。风,狠狠的吹乱他的发,吹翻他的衣衫,吹得他的脸生疼。
“如果,你知道你所疼爱的少爷已经变了,变得阴狠,变得冷血,变得不堪,你会不会失望?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再也不想见到这样的少爷?”
“大人……”随行的仆人提醒道,“这么大的风,再这样站下去,会着凉的!”
“你们也下去歇着吧,不用伺候了!”孙书隐淡淡的摆手,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泄漏自己的情绪。
仆人们个个福福身,恭敬的散去。
孙书隐也缓缓的走进夜幕,径自走入书房。
从书架深处抽出一幅画,小心的展开。里面绘着一个绝色的女子,肤若凝脂、眉如墨画、巧笑倩兮、顾盼生嫣,令人见之忘俗,以为那便是天上仙。
孙书隐轻抚画中人无暇的美丽脸庞,声音里溢满了哀伤和无助:“仙儿,如果你在该有多好?你一定能洗清我如今污垢的心灵!仙儿,你可知道,如今的隐逸是怎样的不堪?以往那个一身傲骨,满心正气的隐逸已经随你而去了……”
白日所发生的事又掠上心头。
“梁大人,请留步!”
梁来自目光暧昧的打量着孙书隐,笑得叫人发怵:“不知驸马有何赐教?”
孙书隐皱眉,因为那恶心的目光,更因为百姓的苦难:“梁大人明知临东一带恶吏扰民,闹得鸡犬不宁,百姓苦不堪言,却为何闻而不问?”
梁来自笑得虚伪极了:“有这等事?驸马不说,下官还真不知情!”
孙书隐懒得跟他拐弯抹角:“梁大人不必跟本官打太极,这事是你指使的吧?”
梁来自故作讶异的提高的声音:“驸马,这话从何说起?这可冤枉了下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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