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无期心里却莫名有些烦闷,草草为她拢好衣服,他背转身,留下一句“明日可以正常穿衣了。”解开覆眼的白布,他继续道:“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刚要举步,衣角却被人拉住。他回头,竺幽一手拽着他的衣角,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声音也软了几分:“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般……轻浮。”
她近来……怎么如此惯常露出这般委屈的表情?
顿了顿,他将语气放柔下来,轻轻地嗯了一声,收拾了东西离开。
竺幽看着被细致包扎好的伤口,心头一阵跳,与竺青玩闹惯了,说话便没了分寸。她怎么能忘了,他韩无期,向来就对她印象不大好,若是因为她几句玩笑话对她有了误解,今后可怎么办!
明日又该以什么理由,让他不要将她送回安宁寨?
纵然有千般需要筹谋,但熬不过睡意沉沉袭来,她草草洗漱一番,换了干净的衣服就上了床,很快呼吸就均匀下来。
几个黑影轻轻推门而入,驱散一室暗红色的烟雾,其中一个到榻前检视了一番,又走回来对着为首的一个恭敬道:“堂主,人已药倒了。”
领口袖边处暗红色的纹路在照进来的月光下显出几分妖异,程复遥遥看了一眼睡得酣甜的竺幽,唇角缓缓勾了起来。
韩无期,你以为,这便结束了么?
没有。
还远远没有。
竺幽是被马车的颠簸惊醒的。有了上次的经历,她睡觉的警醒度高了许多。只是看着车内完全陌生的装饰,她仍是有些迷茫。
难道昨夜又有贼?
头脑有些发涨,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全身都软绵绵的。她这才惊觉出不对来。
气沉丹田,试了很多次,内力竟然一点都提不上来。她费力挪到车前,掀起帘子,车辕上坐着个黑衣男子,玄色的布料上,隐隐能看到暗红色的纹路。
她立时想起那张阴沉的笑脸来。
转头看向四周,还有几个相同衣着的人骑着马走在前头,仿佛感知到她的视线,最前方的一个突然转过头来,朝她阴冷一笑。
竺幽顿时觉得头很疼。
骑着马走在前头的人已经放慢了速度,到了马车边上。
“醒了?”
一阵寒意袭来,竺幽下意识地拢了拢衣服。
“那个,我怎么会在这?”
程复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嘴角边噙着一抹轻嘲的笑,“韩无期的眼光,也不过如此。花瓶而已。”
被那毫不掩饰的目光所激,竺幽怒气冲天,梗着脖子瞪向他,中气十足地喊道:“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韩无期的手下败将!”
程复脸上的笑骤然收敛,面色沉沉地看着她,“你可知道,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再次试图提了下内力,原先充沛的内力却仿似在一夜之间散尽,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低着头思索着,头顶又响起程复标志性的冷笑,“听说你武功不错,还大败了华山掌门,为了将你安全带走,我只好用了些手段。”
卑鄙!下流!说什么为了将她安全带走!竺幽腹诽着,转瞬便抬起头对他绽出一个无比明媚的笑:“程公子放心,我无条件配合!”
程复终于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嘱咐驾车的黑衣人将她看紧些,又骑着马到了前头。
向他的背影射了几个眼刀,竺幽放下帘子忿忿地想:还用得着看紧么,都把她弄成这副样子了是要借她双翅膀才能飞走吧!
悦来客栈内。
韩无期在门口敲了有一会的门了,屋内却还是没有动静。
眼风一扫,却看到门缝中有些暗红色的粉末。用手指摸了放到鼻尖轻嗅了嗅,他皱眉,推门而入,屋内果然已空无一人。
桌子上孤零零地放着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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