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山和徐大虎走进了小窝棚,徐大虎一把掀开孙国飞的被子。
“你是谁?”徐大虎一把抓住孙国飞的衣襟厉声问道。
“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儿子,他生病了,快放开他。”孙国飞的母亲急忙上前推开徐大虎。
“你儿子?”邓山的眼里闪出疑惑的目光。
孙国飞没有睁开眼睛,手已经按住了压在身下的腰刀。
“嗯?”邓山的眼睛突然盯在了孙国飞湿漉漉的裤脚和鞋上。
“病了?刚刚趟过河,去哪儿了?”邓山伸手来抓孙国飞的手腕子。
孙国飞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突然起身,抽出腰刀猛的刺向邓山。
邓山向后一纵身,躲过了孙国飞的刀。孙国飞借势一个“鲤鱼打挺”,跳到地上,紧接着一个“猛虎下山”,从小窗户跃出去,捡起地上的三八大盖儿。钻进屋后“围栏”里的黄瓜地,迅速靠近围栏边,想伺机逃出去。
孙国飞想跑?那是不可能的!十几户的小屯子里到处是胡子,弯一下腰都要鼻子挨鼻子了。能有空隙跑出去吗?
邓山喊过孙国飞的父母。把两个人推到“围栏”的木头小门前,邓山站在孙国飞父母的身后。对着那片黄瓜地高声喊:“小子哎!出不出来是你的事,能不能让你跑出去是我们的能力了。不过,你要不要自己的父母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孙国飞的父母苦苦的哀求邓山,看在多日里桌上桌下侍候这些弟兄的份上放过自己的儿子。
“放过你儿子?”邓山回过头看看倒在院子里的几个胡子的尸体。冷冷的说:“杀了我好几个兄弟,我放了他?你咋想的呀!病的不轻吧?”
徐大虎带着几个人已经打开了小木门,几个胡子对着黄瓜架里“啪”“啪”的打了几枪。
“老头儿,想让你儿子活命只有一条路可走。进石鹰沟靠窑(入伙当胡子)。”邓山的确挺喜欢孙国飞的胆量和魄力。
“这……”没等老孙头儿回答,黄瓜架里“啪”的一声枪响,一个钻进木门的胡子倒在了地上。
“啪”“啪”,又两声枪响。两个从后边跳进围栏的胡子应声倒下。
邓山真的急眼了,大声呼喊:“给我打,把他给我打碎了,做饺子馅儿。”
四周的胡子稀里哗啦的把枪架在围栏上。对准了那片黄瓜地。
“慢,且慢!我有话说。”老孙头儿拦住了邓山:“大当家的,我有话说。你不是想让我家飞子进石鹰沟靠窑吗?这个我同意了,他听我的,我马上叫他出来见大当家的,只要……”
没等老孙头儿的话说完,四周胡子的枪已经打响了,“啪”“啪”“啪”的打的黄瓜架东倒西歪。
孙国飞的老母亲疯了一样的往围栏里冲啊,老孙头儿拽都拽不住。
小河南岸的老柳树后响起了枪声,那枪准的出神,没等邓山和这些胡子反应过来,已经倒下五。六个人了。随即,枪声变了个位置,应该是远离了这里,很明显开枪的人是在逃走。
邓山没有计较孙国飞的死活,命徐大虎带人过河去追。对身边的弟兄一声令下:“扯乎!”这群胡子呼呼啦啦的离开了孙家。原来住在孙家的几十个胡子也离开了这里,被邓山带进了李三爷的小土房。
“妈妈,我在……这里……”孙国飞抱着一根大木头,直挺挺的躺在黄瓜地的垄沟里,腿露在外边。
孙国飞大腿和两只胳膊挨了几枪,并无大碍,这根木头救了孙国飞一条命。不是李三爷和韩敬天及时赶到,孙国飞真就没命了。
几十个胡子在徐大虎的带领下一直追到“老冯山”的山腰,这些胡子被两个人事先准备好的石头堆个个被砸的鼻青脸肿,逃了回去。
老孙头儿看看儿子的伤势,连夜套上马车,一家三口连夜跑进了李三店镇,把儿子和老伴儿安排住进医院后,一个人走进了镇政府武装部队的院子。
天没亮,石鹰沟胡子的大队人马就撤走了。只留下白队长带着百十个人留守在李三爷的小土房里。邓山不是担心老孙头儿般救兵,而是他的胡子窝出事了。
朝阳山梁过子一个人俘虏了留在石鹰沟的三十几个胡子,这些胡子被梁过子缴了械,还个个剁掉了一根小手指,是对这些跟随邓山当胡子的人的惩罚。
邓山不相信梁过子一个人能干这么大的事,前来报信的胡子被他一枪毙了,而后,和徐大虎带着大队人马撤回了石鹰沟。白队长带百十人留在东北沟,等待白龙从蒙古屯抓回杨秀英再另行安排下一步。
在关门山岔道口,邓山见到了等在那里的几个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兄弟,他知道,那个送信的胡子冤死在他的枪口下了。
白队长命苦,没能等到白龙回来,这百十人号马连同这个曾经的伪军队长一起,被政府部队缴了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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