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br>
艾凡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朽木缩紧脖子,逃进浴室:“我帮您放洗澡水。”
………………
两人相安无事,洗浴完,睡觉又是个愁死人的问题。朽木自从知道自己只是个安眠药后,沮散、气恼、失落、等等错综复杂的情愫盘扎交织,就是没有一丝喜悦。
这叫什么事呀?万年腐女兼资深外貌协会vip常驻会员,身边睡个美男,不能看不能摸还不敢发火更不敢扑过去拆之吞入肚,柳下惠之所以坐怀不乱,朽木敢肯定,对方一定是个丑得没有姿色的。
(ps:话说又要同床共枕什么的,会不会发生一些激情四溢的事呢?(^o^)~)
上床睡觉
艾凡早已经躺倒了床上,朽木还在纠结。她那张只有一米二的床,被艾凡占了后,显得弱不禁风容不下那尊大佛,朽木低声下气道:“神大人,床这么小,我睡沙发吧?”
艾凡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稍微将身体移开,帮她挪出一个位置。
朽木咽着口水,红着脸看了那个位置:喜欢裸睡的魔神大人的臂弯,作孽呀!这折磨到底该何时能结束?也许她改吃斋念佛遁入空门了却红尘事?
艾凡漫不经心道:“或者,你喜欢睡在我的身体上?”
“不……不……你误会了!我绝对没这个意思。”
艾凡将空调被盖住自己的身体,扭过头,道:“上床睡觉!”
朽木赶紧认命的关掉灯,趁着黑灯瞎火,摸到了床上,只占了小小一个角落,默默趴着,艾凡大手一挥,将朽木搂入怀里,在朽木脸红心跳胡思乱想吹胡子瞪眼之际,身边已经响起酣眠的呼吸声。
朽木只得苦笑的感叹,她这个安眠药的药效真是强大。
浑身很热,热浪越来越激烈,热得人头晕脑胀,她赤着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赶着路,四周黑乎乎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声音,赤脚能感觉到脚下踩着的是用石板砌成的石阶,除了脚下结实的石阶,她感觉不到还有其他什么物品,朽木抓着脑袋,越往上走,热气就更甚,她呼吸困难,口干舌燥,这么痛苦,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石阶上面走,她还有自己的思想,脚步却是无意识的。
朽木睁大眼睛,希望四周能出现一丝光亮,无奈这片黑暗好似无边无际,石阶的长度也无边无际。
“有人吗?”她尝试着问。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
回答她的却是一遍又一遍自己的回音,自己怯生生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毛骨悚然。
不知道走了多久,朽木愈来愈害怕,深切的恐惧,深切的孤寂,浑身哆嗦,在她快绝望之际,前方突然亮起了一簇小火苗,朽木追过去,蓦地睁开了眼。
天蓝色的床单,狭小的房间,床正面是一扇打开的窗户,窗旁边安装了一台分体空调,空调因为她想省电并没有开,炙热的太阳光由窗口照射进来,房间里面出奇的闷热。
这是她的房间,这是她喜欢赖的床。朽木摸了摸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她蜷缩着身体,拼命忽略梦境中真实的恐惧,朽木掐了自己的大腿,抽痛,确认自己不是做梦。
梦境
然而,她也很确定踏着石板往上走的感觉很真实,也不像是梦。
朽木抱紧身体,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朽木侧过头瞄了一眼,是一个不熟悉的陌生号码,她压下心里的恐惧,刚要接起电话,电话突然自动挂掉了。她的这个手机号码是属于工作用途,经常也会接到一些陌生的爆料电话,朽木也没多想。便兀自起身梳洗。
艾凡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朽木都已经习惯了。
这时,手机突然来了条短信提示音,朽木拿起手机翻开短信,上面写道:我在你家楼下,见面谈一谈吧。
朽木觉得奇怪,踱步来到窗户旁,往下望去,六楼虽然不高也不低,站在楼底下的人影还是能瞧出一些来。下面人流三三两两来来往往,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过,只余下一抹白色的身影静立不动。
会是他吗?她心底问,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生出了一丝凉意。
做了一个噩梦后,整个人就开始恍恍惚惚,神经脆弱的要死。哎……
下了楼,那人还未走,背对着朽木,穿着常年不变的白色衬衫,高大修长的身影显得遗世孤立,喧闹的世事几乎完全与他隔绝开,沿途而过的人时不时也会对他投注目光,他像看不见般,依然一动不动。
似乎感受到了朽木的注视,他转过身来,凝视着她,他的眼里依然无波无澜,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
曲风佑淡淡道:“你来了。”
朽木发现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就好像知道她一定会赴约一样。
朽木垂下眼睑,看着他道:“风佑哥,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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