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不能把我再关进那儿,”格林德尔抗议道,“不能!我救了两个人的命!”
“不但要关你,”二副说,“还有布拉德。”他转身对罗杰说,“恐怕还有你。”
“为什么?”
“开小差。还有,帮囚犯潜逃。真想不到你竟会那样子,小东西。”
“请让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你,好吗?”
“好,不过,你得说得合情合理,把故事编圆喽。”
“我看见布拉德打开禁闭室的锁,把船长放出来。我打算去找你,但他们抓住了我。他们逼我帮他们划船。我把木塞拔了出来,舢板就灌满了水。”
格林德尔大笑,“小坏蛋——他在想办法逃脱罪责呢。还是让我来把真相告诉你吧。从一开头起这小东西跟我们就是一伙的。是他溜下去拿钥匙把我放出来的。”
“那么!他是怎么处置那把钥匙的呢?”二副追问。
“我不知道——我猜,他放在他的口袋里了。”
“搜他们的身。”二副对杰姆逊说。
不等杰姆逊动手,人们就发现布拉德把口袋里的什么东西扔了出去。他原打算把它扔进海里,但它碰在栏杆上,弹回来落在甲板上。二副把它捡起来,那正是禁闭室的钥匙。
“好啦,禁闭室的锁是谁打开的,我们完全清楚了。”二副对罗杰说,“但是,这还不足以证明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怎么能证明,是你拔掉了木塞,设法阻止他们逃跑?”
“他证明不了,”格林德尔轻蔑地哼了一声说,“关于木塞,我全都可以告诉你。刚才我忘了——现在记起来了。昨天,是我亲手把它从那条舢板底拔掉的。我把它放在我房间里了。”
“你干嘛要把它拔掉呢?”
“我有我的道理。船上有人图谋不轨,我怀疑有人打算抢那条舢板逃跑。所以,我把塞子藏起来。这一下,你该相信了吧?”
“这讲得是有道理,”二副表示同意,他又对罗杰说:“朋友,这对你可是大大的不利呀。你声称自己是忠实于我们的——说是为了阻止这两个家伙逃跑,你拔掉了木塞。船长却说是他亲手把它拔掉拿下去,然后,又把这事给忘了。我们是不是得搜查他的房间,看看你们俩谁编的故事更真实可信?”
“我想用不着,”罗杰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木塞放在二副手上。
格林德尔惊讶得眼珠都几乎掉出来。水手们齐声欢呼。他们喜欢这孩子,很高兴他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二副拍拍他的肩膀:“好哇,我的孩子,太好了!”他慨叹道,“你不是小孩,你跟这条船上任何一个男子汉一样能干。要不是你,这两个败类就已经逃之夭夭了,对了,今天长官们的晚餐有柠檬馅儿饼。到厨房去自己切一大块吧。告诉厨子是我叫你去的。至于你们俩嘛,”他对格林德尔和布拉德说,“既然你们俩这么喜欢呆在一块儿,我就成全你们。慢慢儿共度好时光去吧。进去,两个都进去。”他把他们推进禁闭室,锁上门。
这一回,派了一个比较可靠的人站岗看守,他是大个子鱼叉手吉姆逊。
23、一条鲸鱼能把船弄沉吗?
“喷了!背风方向发现鲸鱼!”第二天傍晚,前桅上的瞭望哨喊道。
“喷了!迎风方向三度!”主桅上的瞭望哨也在喊。
“背风方向,又一条!”第一位瞭望哨又喊。
“正前方,两条!”第二位又宣布。
“鲸鱼!十好几条啊!它们成群结队过来了!”
“鲸鱼!鲸鱼!鲸鱼!”
二副迅速爬上主桅杆上的瞭望台。眼前的景象蔚为壮观。船的正前方和两旁,银色的喷泉直冲蓝天。在波涛当中至少有一打鲸鱼在喷射雾柱。
它们的行动不像一般的鲸群,这一群鲸不是一个家族,它们不像那种鲸群那样从容尊贵。从它们喷射的气柱可以看出,它们都是成年的鲸鱼,而且很可能都是公鲸。
它们从水里飞身跃起,直窜入高空,就像黑色的流星。它们在浪巅上像拱桥似地躬起身子。它们把尾巴高高地甩往空中,又落下来抽打在水面上,发出震耳的巨响。
这是疯狂的一群。
它们似乎已经盯上了大船,正朝它逼近——成群结队地朝它冲去,正如瞭望员所说的一样。
“一群横冲直撞的公鲸!”二副嘟哝道,“但愿它们别来招惹我们。”
甲板上,斯科特先生正用望远镜观看鲸鱼。哈尔和罗杰站在他身旁。
“你看它们怎么样?”哈尔问。
“是一帮单身汉在寻欢作乐,”斯科特说,“鲸鱼像人一样。有时候,它们会撇下女士和孩子们自己胡闹一番。它们的头目可能是未成家的年轻公鲸,也可能是失去妻儿的老公鲸。有时候,首领是那些被鱼叉或捕鲸枪刺中受了伤的鲸鱼。伤口的折磨使它们格外暴戾危险。老鲸或受伤的鲸鱼通常会离群单独行动。但当它们这样聚成一伙的时候,可就不好对付了。这跟人一样。一个小无赖或坏小子可能没那么大的胆,但十来个坏小子纠集在一块儿,他们就无法无天了。”
“二副干嘛不下令放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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