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氏现在虽说没名没分,但她在年初的时候又为皇上添了个阿哥,两宫太后很是高兴,尤其是孝庄,她似乎打心眼里觉得马佳氏的女人能生儿子,有意再给马佳氏册封个位份。容凰琢磨着,这一天只怕也不远了。
现在后宫的事情都由她把持着,孝庄是一时不好插手,但最近肯定会找她去慈宁宫一趟专说这马佳氏的事儿。懿嫔也是心里向着容凰才不愿意看见马佳安敏得好儿,所以才会有这么一说。
容凰略一思索就站了起来,淡淡笑道:“那就不坐这儿了,咱们就去延禧宫看看惠嫔和大阿哥吧。”
延禧宫也不远,二人沿着石子路慢慢走着,偶尔说笑几句,倒也得了暂时的清宁。
就在这时,容凰忽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整个人如坠云雾之中,四处皆是茫茫虚空一片。她便知道是梅落又出现了。她定定心神,再次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一个绝美的女子出现在面前。
与上次见面相比,梅落的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面容虽然仍旧美艳动人,却好像发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容凰还没想出这种变化是什么,便听梅落开口道:“赫舍里氏惨死,我很开心,可是你的动作未免也太慢些了吧?”
这几年来容凰身居高位,几乎已经没有人敢这么和她说话。冷不丁听到梅落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容凰略有些不悦地道:“我进宫之后总得站稳脚跟再对她下手吧?何况让皇上亲手结果了她,不是比我动手更让赫舍里氏难受么?”
梅落被她噎得一滞,想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只好道:“说得倒也是。不过如果你能让赫舍里氏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夭折的话,或许我会更开心一点。”
容凰心中一紧:“你想让我对保成出手?二阿哥他还只是个孩子。”
梅落的瞳孔疏忽放大,眼中写满了仇恨:“可他是赫舍里氏的孩子!他额娘害得我一生无子,难道我不应该让她也尝一尝后继无人的滋味么?”
“可是,赫舍里氏她已经死了。她没有像你这样变成亡魂,她看不到自己孩子的生死了!”容凰认真地劝说道:“既然如此,不如让二阿哥沿着自己原本的人生轨迹走吧。你在紫禁城上方游荡了几十年,你应该知道,废太子胤礽活得并不快乐……所以说……或许活着,才是他替赫舍里
氏赎罪!”
有一瞬间,梅落几乎被容凰的说辞震撼到。不过被仇恨浸淫了几十年的人哪有这么容易就轻易罢手?她收起狰狞的表情,冷冷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清清楚楚。毕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现在不想害死二阿哥,不是因为你善良,而是你想用他为自己的儿子铺路……我说的没错吧?”
“你说的没错,难道我做的就错了么?让我的儿子登上皇位对你还有什么坏处不成?”
见容凰不落下风,梅落一时之间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妥协:“好吧,赫舍里氏的事情就告一段落,我先不和你争。接下来该怎么对付马佳氏那个小贱人,你应该很清楚吧?”
容凰见她不再执着于胤礽的生死,不由长吁口气,点头道:“你放心,马佳安敏挡着我的路很久了。就算你不说,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那就好。记得,我要让马佳安敏痛苦,折磨她,别让她轻易就死了!”说完这句话,梅落的声音忽然就消失了,紧接着她的脸也越来越模糊,好像电视剧里妖怪烟消云散那样一点点消失不见。容凰就知道,这是梅落的法力又撑不住了。
不久之后她就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她揉了揉太阳穴,就听懿嫔在一旁有些着急地叫她:“姐姐,你没事吧?”
容凰摇摇头,二人便继续往延禧宫走去。
她们像往常一样走进延禧宫的院子,正说笑间,佟氏忽然浑身一僵,步子都有些迈不动了。容凰正纳闷她这是怎么了,一转头容凰就明白了——纳兰容若正在院子里呢。
康熙初年,清宫虽说已经有了不少规矩之说,但满清入关时日毕竟不长,这个时候男女之防还是没那么可怕的。男女在晚上不能随意共处一室不假,但青天白日的呆在同一个院子里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何况纳兰惠儿和容若还是堂兄妹,那就更不用避讳什么了。
因此惠儿见到容凰和懿嫔结伴来了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大大方方地走过来给容凰行了请安礼,又和懿嫔对着行了平礼,便请她们坐下喝茶。
“贵妃娘娘和懿嫔妹妹可是有福了!这可是咱们纳兰公子亲手泡的茶,就连皇上平日里也是喝不到的呢!咱们呀,还是沾了大阿哥的光。”惠儿提起儿子就满面喜色,她的保清和马佳氏以前生的那个夭折的承瑞可不一样,身子健壮许多不说,看起来也更聪慧一些,很得康
熙的喜欢。
“原来纳兰公子是来看大阿哥的。”佟氏不知如何才能与纳兰搭上话,只好这么淡淡插了一句。
容若低头专心泡茶,并没有答话,好像没有听见佟氏的话一般。不过作为回应,他还是微微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只是这么嘴角一挑,佟氏就已经心满意足地攥紧了手帕。
“贵妃娘娘,请用茶。”将煮好的清茗倒入碧莹莹的茶盏之后,容若亲自端起那尚不足一拳大的茶杯递给容凰。
她淡淡应了一声,随手去接那茶盏,谁知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这是容若第一次和她有身体接触,不知道怎么那块被她碰到的地方就好像被火烧了一下似的,烫得容若控制不住地缩回了手。结果那盏热茶就那么洒了,滚烫的茶水溅到容凰洁白如玉的柔荑上,原本白皙无暇的皮肤立即就起了红印子。
容若惊慌之下完全忘了什么礼数尊卑,他几乎是本能一般地抓住了她的手,认真地吹了起来。
近看之下,他的睫毛很长,眼中仿佛蓄了一汪春水,时时刻刻都含着温柔。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全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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