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梁陈打了打折扇:“那敢问你要惩谁啊?现在又没有凶煞,你没扬名立万的机会了好吗?”
徐晓晓一拍十九护的那镖车:“这不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肯定是要去钓圣女。我要是把偶人之乱平了,肯定可以名扬天下!”
苏视辛辛苦苦地捡完了小鱼干:“去去去,你当圣女是只一捏就死的小麻雀吗?本官警告你,跟着就跟着,别给我又乱跑惹祸。”
虽然苏大学士说得她跟个移动火药似的,但好歹是松了口。
“好!”徐晓晓喜的哗的收了翅膀,苏大学士那巨口一张,还没把硕果仅存的小鱼干啃一下,就迎面吃了一嘴灰。
苏视勃然大怒:“徐翾!”
徐晓晓哧溜一下溜到十九身后,挡住了咆哮的吃货。
梁陈扇骨动了动,在静谧的春风中笑了起来。
一行人走脚程,没有用马匹。所幸凉珂并不远,走个四五日也能到。
走到第二天晚上时,他们在一个沿途的客栈歇脚。
这几天都十分晴朗,但那天晚上却下了雨,薄雨像雾一样刷在窗外的芙蓉树上,一朵开败的芙蓉顺着窗棂和凉风吹了进来,落在枕边,把半夜没关窗的梁陈凉醒了。
他又好像是心头一悸,才猛然惊醒。
梁陈坐起身,与夜幕里的雨线对了一眼,无端想起勾陈上宫独坐客栈,给明韫冰写信的那个雨夜。
他心头实在慌张难解,披衣起身,靠在窗前,却看到淅沥中,芙蓉叶不停地顿首,而树影错落里,一轮凉月竟没有隐没。
那月正是上弦,尖端如勾。
梁陈心神难定地静立半晌,心里开始开闸泄洪似的胡思乱想起来。
——明韫冰这会儿在哪儿?
他在人间烟火天根本没有容身之所,他能去哪儿?有地方吃口热的睡个觉吗?为什么那么虚弱还不去找个医生看看?难道他们鬼族没医生?那受伤了怎么办?之前无欺闪现的那一片村舍是什么地方?左看右看,明韫冰也根本不像是一个乖乖听话的人啊。
……为什么一叫他走,还真的走了。
梁陈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正是密折境中,明韫冰随手给他削的那支凤凰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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