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紫气啊,这么坏脾气的人,这么个幼稚的小气鬼!他完美无缺清风明月似的徒弟配了他,真是太不值了!还是自家的修好!
转过头看看那边的修,鸢紫的脾气一下子消了下去,那个男人,站在那里,一如既往的沉默稳重,如一把隐藏了锋芒的利剑,没有危险的时候并不惹人注意,但一出了什么事,他就会尽全力守在你面前,杀尽一切敌人。
越了解他的好,他就越陷越深。
唉,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呢?他不想做他的朋友或者弟弟,他只想与他携手,做他一生一世的恋人啊!
呆子一个!哼!
君海澄呆呆地被战琰拉走,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回想起刚才的事情,猛地甩开战琰的手,不去理会滚烫滚烫的脸颊,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战琰握了握手,仿佛还能感受得到那残留下来的温度,不由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旁边的士兵看得奇怪,为毛英明神武的元帅大人会笑得这么……猥琐呢?
很快,湖水清干了,露出并不美丽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丑陋的底面。
湖底,参差的湖石间,零零落落铺了一些白森森的骸骨,人的动物的,都有,上面攀附着黏腻腻的水草、青苔,和其他的一些水生动植物,看上去叫人心底有点发凉,不过并没有大家说得那么诡异恐怖。
说起死人湖各种千奇百怪的传闻,君海澄好奇道:“这个湖真的是跳进去都会沉吗?”他亲身体验过,也没觉得什么异样呀。
战琰掏掏耳朵,“屁,都是瞎扯的,我读书那会儿,还亲自跳下去游过几圈呢,也没沉下去!我猜,那些淹死在湖中的都是肥子吧?”
“什么……妃子?”
“就是胖子。”
君海澄黑线,“你好好说话不成?”非得整个新花样,叫什么肥子。
战琰大乐,“这不是显示一下我的好文采么?”
君海澄忍不住笑,“胡说八道!”
战琰见他笑得眉眼弯弯,白的肌肤衬托红润的嘴唇,当真是胜过了无数春光丽色,心里好像有无数只柔软的小手在挠挠,不禁酸溜溜的文艺了一句:这容颜沁人,怎能遗忘?唉,好像亲一口,怎么办?
揽过君海澄骨肉均亭的肩膀,战琰色迷迷地凑过去,“我可没撒谎,本帅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当年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一枚多情才子啊!”
“别动手动脚的,断你的爪子!”
战琰缩回爪子,片刻后又故态重发,贱贱的摸过去,“澄澄……”
正想扒拉一下自己的优点,好在澄澄心里面给自己多加一点印象分,那边修就喊了一声,“元帅,有情况。”
战琰望天,好吧,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光,吧嗒吧嗒走了过去。君海澄已经猜测到是什么,为了不恶心到自己,就站在原地没有过去。
“尸臭味啊!”战琰不满地道,他讨厌这种味道。
只见两个人辛苦地将一具泡得肿烂发臭的尸体抬了出来,放到空地上,一股子臭味熏得周围人纷纷掩鼻,眉毛扭来扭去。
鸢紫一看,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对战琰道:“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叫巴龙。”
竟然是巴龙,巴龙竟然死了?还是在比赛时期,死在这个一向以诡异莫测著称的死人湖里?难道真的是坏事做多了来报应了?
鸢紫跟战琰说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学生死在学校里,他必须跟死老头商量一下,这件事要怎么处理,还要通知其他还在寻找巴龙的老师。临走前鸢紫看了看修,结果这块大木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鸢紫心中有点失落,不过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急不来,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战琰抱胸走回来,摇头晃脑地感叹,“唉,爱上一个如此不解风情的家伙……”
君海澄冷笑践踏之,“你说这话时看着我做甚!”
“嗷――我错了澄澄!!”
于是接下来,在湖底和周围忙活的军人们,惊恐地看了一出现场版本的“元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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