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没有说话,生怕哪句话再激怒他。
皇上越说越气,似乎难以平息心中的怒火,李德全站在殿门口小心翼翼的候着,不敢冒然打扰我们。“朕不愿意象噶尔丹那样强迫你,给你自由选择的机会。可你呢,对朕的礼遇视若无睹,难道你的心是石做的铁打的不成?早知如此,朕不该给你自由,一道圣旨就召你入宫了,还用这样苦苦等你,受你折磨?哼,朕疯了,真是被你逼疯了!”
谁先心动谁就输了
我苍白着脸,颤抖的低道:“木兰惶恐,请恕木兰愚钝,不能理解皇上的苦心。”
“愚钝?你心里可清亮着呢?明知朕的心思,却不惜把朕的自尊踩在脚下,朕已经受够了!”
我深深叩头下去,一言不发。
“回去吧,你就是跪死在这里,也不能改变什么!”甩出一句气话,他调头便走,走了几步回头望了望我,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毅然决然的回去了。
周围又恢复到一片寂静之中,雪花依然不断飘落下来。
身形一晃,我不得不借着双手支撑着发僵的身子,真是好冷啊,感觉整个人象坠入冰窖,头一次发现京城的冬夜竟是这么的寒冷。距离皇上回殿过了多久,已经记不清了,又冷又饿的我思想已经麻木的停止思考了。
养心殿的窗户透着发黄的光,除此之处,到处是一片漆黑。我的头越来越沉,眼前阵阵发昏,好象坚持不了多久了。皇上气成那样,铁定没有劝解的余地了,廷璐的命运真的不可改变了吗?
怎么会这样?史书上不是这样写的啊?究竟是为什么?
渐渐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皇上的身影,我已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一黑,身子朝地面歪去。快要触地的一刻,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接住我,将我拥入温暖的怀中。快要失去意识的一瞬,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低叹,声音中带着无限疼惜与无奈。“你还要朕怎么做……”
皇上……终于还是露面了。我心里一放松,登时晕了过去。
耳边传来倒水声,接着有人托起我的身子手捧着头,将茶杯凑到我唇边,一股清茶顺着喉咙流入,胃里顿时变得暖暖的。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置身于养心殿的寝宫,而我则躺在某人的怀里,被他小心伺候的喝水。“皇上……”我挣扎着要起身,突然自己的腿完全使不上力气,也感觉不到手的位置。
屋里好安静啊,宫女们都去哪儿了,李德全怎么也不见了?难道他们……都被皇上清退了?一想到诺大的寝宫里只有我们两人,心里顿时变得不塌实起来。
“别动,你跪得时间太长,要好好按摩一下才能活动。”皇上沙哑的声音低道,又将热茶凑到我唇边。“听话,多喝点水,暖暖身子……”他的语气就象父亲哄自己的孩子般宠溺。
融化
皇上不是正在气头上吗?想不到对我还这样细心照顾……
屋里好温暖……只是我的手脚依然冰凉僵硬,无法动弹。“朕从来没有遇到哪个姑娘象你这么死心眼,要不是朕抱你进来,你恐怕这儿还搁雪地里冻着呢,为了廷璐值得吗?”
“……值得。”我低声轻喃。
皇上动作一顿,冷哼道:“你最好不要说话,免得朕罚你。”喂我喝了几口水,他转身将茶杯放于一旁,然后伸手拉起我的手细看,细嫩的肌肤被冻得通红发肿,皇上眸中透出几分心痛,扭头冲外间叫道:“来人!”
“万岁爷,奴才在。”转眼间,李德全出现在门口。
“去拿冻伤膏和活络止痛膏,再打盆热水来。”
“喳!”李德全临走前抬眼朝我们偷瞄了一眼,一脸暖昧的偷笑。见此情形,我心里开始隐隐有些不安,宫里流言多,可别有什么麻烦才好。不一会儿,李德全捧进来几个瓶瓶罐罐,还有一名宫女端着热水盆走进来。皇上拉着我的手放入水盆,泡了一会儿,然后将冻伤膏抹在我手背上反复按摩。直到现在,手指终于有点知觉了,肿涨的皮肤又痛又痒。膝盖处火辣辣地一动就痛,这就是长跪的后遗症。
皇上帮我涂完药膏,俯下身去,似乎要帮我脱鞋。我吓一跳,忙叫:“皇上!”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老实待着,休要多嘴!”李德全见皇上亲自照料我的伤,吃惊的睁大眼睛,几次想劝说什么。皇上头也不抬的忙着,脱下我的鞋和袜子,将裤腿挽到膝盖处。这里的皮肤红中透紫看来伤势不轻。皇上看了一眼突然怔住,气息跟着变了,脸上顿时现出难掩的愤怒与痛心,他抬眼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拿来!”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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