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去而复返的小灵巫手里捧着一只陶罐,急切地走回到自己的面前。
小灵巫揭开罐盖,从陶罐里拣出一颗珍珠般的丸子,色红如血,透着妖异的气息。
刚才夏墨兮扼着她脖子的窒息感未曾散去,她不敢再随便地靠近他,只是站在一步外伸出小小的手,眼底有些期待,有些喜悦,又有些害怕,道:“君主,你吃这个,吃了就能恢复气血。”
夏墨兮深深地凝视着小灵巫,语气透出显而易见的不友善,沉冷道:“你又要做什么?”
“君主的脸色不好。”小灵巫仔细地观察着夏墨兮苍白的脸,认真地说道:“君主的身体也肯定很不舒服,所以吃这个。”
她又将手向前伸出了一点点,清澈的眼睛里露出了乞求的意思。
血脉相连(4)
夏墨兮沉默不语,幽深的黑眸直直地凝视着殷切讨好自己的银发少女,直觉觉得这个少女并无恶意。
千雅族长想要站出来打圆场,却被左少弈示意住嘴。
他们千雅一族过着与世隔绝的悠闲生活长达百年,远离纷繁的尘世,安乐的日子令他们这一族变得越来越温和,面对夏墨兮等人的强势态度,竟是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寂静如斯的山谷夜,气氛变得诡异。
除了天真无邪又没心没肺的小灵巫,以及昏睡了没有知觉的施月舞,竹屋内的其他人都明显的感到从皇帝身上显露出来的压迫感。
“君主?”小灵巫不解。为什么君主不说话呢?君主不说话,她就不知道自己的手是继续伸着好呢,还是放下来好。
“朕不是君主。”夏墨兮威严,“朕是皇帝。”
历史上,将最高统治者称为“君主”的时期,早已覆灭。
现在的夏国,包括当今的任何一个国家对于最高统治者都称为“皇帝”或“王”。
君主制时期,那都是几千年前的旧制了。
他不想在身为皇帝的重则上再多出一个“君主”的称谓,那同样是一个能够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称谓。
“正?”小灵巫不解,离世的她很多事情不懂,包括皇帝的自称。
夏墨兮可没有耐心跟她慢慢解释。
他漠然坐在竹椅里,右手轻轻按着左手背上的伤口,伤口很小,血已凝固。
然而残留的血迹令他的手看起来触目惊心,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正如小灵巫所言,他的身体很不舒服,不只是长途跋涉的劳累、内力消耗的疲惫,更多是心灵上的沉郁,是空茫,亦是无力。
仿佛是再也承受不了内心的空茫和无力感,他悄然地松了松手,右臂颓然地从腿上滑落,垂落在竹椅的扶手旁。
“君……主?”小灵巫的眼睛随着夏墨兮的颓然而变得暗淡。
血脉相连(5)
学会认字,她就在千雅一族的藏书楼里翻看本族的史料,无意中读到灵巫族的末代君主拥有操控冰雪的能力,她感到无比亲切。当然这还无法令她达到痴迷程度,直到在另一处废弃的藏书楼里找到末代君主少年时期的画像。
长久地凝视那幅泛黄破旧的画像,她小小的心脏莫名的紧张起来,从此,她日日夜夜凝视画中君主,无法表达内心的渴慕与钦羡——那是一位连神都会为之心碎落泪的静默少年。
可是唯一一幅君主的画像却被一个老不死的女人撕碎了,成了片片碎花,飞散在山谷里。
那天,她哭了好久好久。
此后她遍寻记载君主的书籍,终于让她在一本手札里找到了君主的遗孤流落在夏国。她又从那个老不死的女人的相公口中得知君主的遗孤长大后成为了夏国的皇后。
所以她坚信着夏国的皇族里残留着属于君主的血脉延续。
现在,她终于在眼前这个俊美的人身上找到了君主的血脉延续,不知是否是自己太过思念画中的君主,隐约觉得这个夏国皇帝与画中的君主有几分相似。
小灵巫早就忘记了画中君主的容貌,对于觉得夏墨兮和君主相似的想法,其实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罢了。
夏墨兮发现了小灵巫对自己的特别,却漠然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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