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无力逆天,只好失落的垂下头,低喃了句:“我不喜欢你去抢别的女人。”
她本只是表示她不认同他做这种下作事,毕竟他是她的丈夫,可是听在美朗耳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他喜出望外的以为她是在吃醋!于是信誓旦旦的说:“好!以后我再跟洪原土司打,绝不动他家的女人!”
冰雁也说不清他这是因为喜欢她,还是为了表示他是好男人,但不管如何,这人,不讨厌。
“饿死了,还不开饭。”冰雁被他明目张胆的直视弄的有点别扭,别开脸岔话题。
美朗望着她隐隐有点红的脸颊嘿嘿笑了笑,直起身来,冲门外催:“快去取饭!迟了砍了你们的手!”
“喂!”冰雁惊慌的推了他一把,“你能不能文明点?”
美朗却是剑眉一挑,傲慢道:“文明?本少主不懂得什么是文明,哈哈哈!”
下午时分,美朗说因为他新婚,土司阿爸放了他一天假,所以他拖着她一同去睡午觉。
冰雁哪有睡觉的心思,这几天,自己的生活变化太大了,她第一根细胞都兴奋着呢。
美朗似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没和他唠一会儿,就睡着了。
冰雁见他睡的沉,自己也无聊,便一人悠悠达达的走出屋门。
也不知道,现在她阿爸阿妈还有两个弟弟怎样了,幸好她这三个月,给家里弄来了几只羊,还有她的嫁妆,他们应该生活还过的去吧。只是,估计阿妈也不舍得将她的嫁妆去换米,等以后自己在这里安顿住了,她也得想办法,多给娘家谋福利,不是凭白跟美朗要,她不屑那般做。不过具体如何,也只能缓些时再说了,她刚嫁进来,不能让贵族夫家瞧不起。
不知不觉,就这般边走边思忖的走出了他们的院落。
外面的大院环境很好,也有流水小桥,在这山间,寻天然美景并不难。冰雁放宽心思,长吸了口气,沿着一条小石路缓缓走去,以前,她忙的如陀螺,从没去旅游过,这下好,这里的风景如诗如画,令人窒息,她真要好好停下脚步,享受享受。
人生啊,不止是挣钱!
也只有在现在不愁吃喝时,才会想这些风花雪月。
唉。
“我的骨骼镌刻着祖辈的遗训,我的血管流淌着马蹄的声音,我的双眼盛满芬芳的青稞酒,我的身上遍开迷人的格桑花……”穿过一层层绿荫,一声抑扬顿挫的清脆声音传来。
冰雁微微侧头,听得出这似乎是茜朗的声音。他这声音,带着少年变声期的中性美,所以听起来十分悦耳干净。这孩子,在这里背书?
缓步走过去,她探头观望。遥见茜朗蹲坐在亭子里,双臂环着屈起的膝,手里拿着一本书,身体蜷缩着,他的侧脸精美如雕,神情微滞,尖尖的下巴仰起,眼睛空茫的望着虚空处,长长的头发如瀑般流铺在背上。
这模样,有点疲惫和沮丧,还透着无辜和无助。
不知怎么,她心口一软,隐隐生出些疼惜。
即而又想,切,她母爱泛滥个啥?他不是一个王者的三公子吗?含着金钥匙的小孩儿凭什么装可怜?
14,给骄傲小三教书
听到脚步声,茜朗转过头来,面上还带着没有回神的黯然,眼睛似蒙了雾般朦朦胧胧,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当对上冰雁的脸,他轻轻一眨眼睛,眸中的迷乱瞬间消散,即而是惊喜的清明,他立即站起身来,清朗的唤了声:“冰姐姐!”
冰姐姐?什么时候她跟他这么熟了?
冰雁心底好笑的走进凉亭,“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不睡午觉?”
“冰姐姐不是也没有吗?”他清清雅雅的笑着,示意她坐下来。
“我现在是新娘子,因为兴奋所以才睡不着。”大方的坐到他身边,她笑着一侧头,问:“我听你在念书,你还在上学吧?”
“上学?”茜朗似乎有些不解,随后悟道:“你是说去学堂吗?哦,我不用,我是有教书先生来教我的。只不过,先生他嫌我顽劣,已经不肯教我了。”
“啊?你也是个惹先生生气的小皮孩儿啊!”冰雁咯咯笑。
茜朗秀眉一纵,不悦地道:“小孩?你有多大?”
“我……”冰雁郁闷的摸了摸头,好吧,她现在平白减了九岁,以现在17岁的身体,跟人家面前摆资格实在有点勉强。“反正,比你大就是了。”
茜朗鄙视地收回视线,“也就大我一岁而已。”
不是一,是十,好吧。冰雁只能在心里不服气的纠正。
好吧好吧,她怎么能跟一孩子计较呢,于是,敷衍地说:“那先生走了,你应该再去请回来,你现在总要再读读书才行。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就站起了身,刚要走,就听身后传来他郁闷的嘀咕声:“那么迂腐的老夫子我才不会去请呢。”
冰雁无奈的回头,看着眉心带着倔强的小家伙,心里一阵叹气,这个年纪的孩子真的很难管啊。“那你不读书,能做什么?”
茜朗似烦恼的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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