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已经快要停止呼吸了,全身都是冷汗,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蛇,她这辈子,最怕蛇了。
眼见那毒蛇已高昂起头作好了准备要对茜朗发起攻击!
正在她想要提醒茜朗小心的时候,突然,茜朗如电般朝前一闪,手中的弯刀直朝蛇头砍去,蛇、人同时跳起,刀落下,蛇头滚地。
“啊!”冰雁尖叫着捂住了眼睛。
茜朗收起带血的刀,回头,放松的冲冰雁笑了笑,“莫怕,没事了。”
冰雁这边颤抖着睁开眼睛,看到地上的蛇已死了,头、身两分离,场面很凄惨,而茜朗却若无其事的走到洞口将刀子洗了洗,然后返回,一脚踢走了蛇头,用刀子挑起了蛇身,走到火堆前,得意地拿到火上面烤,“多好,这是来给我们送食物的家伙。”
冰雁吞了口唾沫,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放心,蛇毒都在头里面,蛇身是无毒的,可以放心吃。”茜朗又笑着跟她解释。
“你的身手还真是敏捷。”冰雁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被烤焦的蛇身,感慨道:“不过,也许这是它的洞穴,被我们占了,还要取它性命,是不是太无理了。”
茜朗原本在笑的面容渐渐淡下来,他望向火堆,停了一会儿,幽声说:“那有什么办法呢?今晚,有它没我们,有我们没它,有的时候,取舍本来就迫不得已,不是吗?完美只是极少的。”
冰雁一顿,望着他怔住了。他说的,无不是一个深刻的道理。
他虽然是小毒物,可并不是生来就坏,谁都想有个完美的人生,只是许多时候,无从选择。
35,第一次亲密接触
蛇很大,冰雁开始心有芥蒂不敢吃,可是抵不过肚子一遍遍叫,在茜朗三番五次的哄让下,终于硬着头皮,吃了。
别说,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但是一边吃,她还一边猜测,丫这条蛇不会刚吞了只老鼠吧?呃,太恶心了!
茜朗不停的看着冰雁丰富多彩的表情,忍不住暗笑。
两个人纠结的吃完蛇后,天也黑了,你猜怎么着,不下雨了!冰雁兴奋的要走,茜朗却拦住了她,“不行,山上天黑容易迷路,而且这么潮湿,又冷,说不定又下起雨,到时候找不到地方躲,我们会凶多吉少。”
冰雁拧起了眉,这么说,她确实要与他在这里共度一夜。
茜朗抽出一条手帕,递给她,她无奈的接过来,心不在焉的擦试着脸。茜朗看了看她,歉意地低声说:“对不起,都是我将你带到山上来,现在骑虎难下。”
冰雁心里再郁闷,也不好说什么了,反倒还得安抚的拍了拍他,“没事,就一夜嘛,很快就过去了。”
茜朗眼中一亮,开心的坐到她身侧,连连点头:“嗯!天一亮,我就背你下山!”
“不用,我的脚能走,现在不痛了。”
“不行,走山路很困难,若是再严重了,就麻烦了。”茜朗说着担忧的看看她的脚踝。
冰雁没再说话,只是欣慰的微微笑。山路是难走,他这小瘦身板,要怎么背她啊,唉。
火光有点暗了,茜朗过去好生添置了一番,因为木头湿,不太好着,茜朗耐心等火稳妥了,才又坐回到冰雁身侧,将她身上的衣服往上盖了盖,“你睡吧,我看着。”
冰雁有点别扭,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让一个少年为她站岗。好吧,她承认,她也就跟人沟通经验多点,跟野兽神马的,有点隔阂。
随着一阵阴风吹来,洞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冰雁不由自主的缩紧了身子,茜朗连忙伸手臂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身体小心的拢在自己怀里,让自己的体温最大限度地传递给她。
冰雁感觉舒服了些,果然,两个人的体温,靠在一起就是不怕寒冷。她渐渐放下了戒备,放松的窝在他怀里,头靠在他肩膀,感受着他细心的照顾,她轻声说:“以前,只觉得你孩子气,还不知道你这么会体贴人。”
茜朗的身体微微一顿,眸色里闪过迷茫,迟钝的说:“我,这样,叫体贴吗?”
冰雁不由得抬眼看了看他,心里涌出疼痛和感动。难道,他不知道什么是关怀和体贴吗?那么,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吗?
那么……他这样对她是他的本能吗?
本应在发觉这个问题之后,也许她该保持距离的,但是,她却反而情不由己的轻轻搂住了他,轻叹着说:“是的,像这样,我给你温暖,你给我温暖,就叫做关爱。”
茜朗的眼睛眨了眨,迟缓的低头看她,她浓密的睫毛轻颤,火光下轮廓立体巧俏的脸庞,看的他心悦神迷。他想再追问,却不敢。他凝着秀眉,淡淡纠结着。他怕不一小心敲醒她的沉思,怕她离开他的温暖,怕他暴露了一个令他无法言喻的心情,怕她知晓了什么后,生他的气。
也许什么都别说,是最好的。
至少现在这一刻,他能安然的享受彼此的体温。
在这个秋天的雨夜,在山上的洞中,因为有了少年的怀抱,她体会到了最舒适的睡姿,果然,人肉垫子什么的,是最智能的。冰雁听得耳边又响起哗哗的雨水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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