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要道都围了起来,不允许运粮上山。
过了官兵把守的七八道关口,进了煤山,周遭一片死寂。
再行不久就到了义军的关口。
义军守卫都是农民打扮,说是关口,其实就是哨岗,发现官兵攻山就爬上大树挥旗示警。
看到一凡驾着马车,几个农民打扮的人围了上来,十分好奇。
一凡淡淡地告诉他们,听说封山缺粮,担心煤家坞的老母亲受苦,特意带着媳妇上山。
几个守卫面有疑色,虽然偷偷带粮上山的人不少,但都为了绕过官兵的关卡,从密林中穿过,
像我们这样嚣张地驾着马车而来,实属罕见。
不过如果当真是有功名的士子回乡,大概府兵的确不敢阻拦。
守卫掀开马车的门帘,一个猫一样的小姑娘睡眼惺忪地问了句:
“一凡,到了吗?”一脸长途跋涉的疲惫。
守卫们又查了查行李,除了一些日用,只有一麻袋米,不过两斗上下。
“为什么不多带点儿米上来?”
“官兵扣下了。”一凡淡淡地答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一个守军道:“头儿,放上山吧,咱们可没有扣人的规矩。”
另一个说:“粮食要留下!咱们四营已经喝了三天粥。”
“扣下粮食,老太太怎么办!人家能带上来一袋粮,够不容易了!”
“你懂什么——”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
“别吵了!”那个被叫作头儿的农民开口了,“留一半米!剩下的带上去吧!”
一凡默默无言,任他们绞开米袋,使劲舀了几大碗。
一个小兵很好心地把绞开的米袋扎扎紧,拍了拍袋子对一凡说:“路上小心,别洒了。”
几个义兵费力地搬着路障,头儿却似乎很想和一凡攀谈几句。
“先生是做官的吧!不知道朝廷那边怎么样了?哎,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儿啊!”
一凡沉默,实在不擅长这种对话。
如花的脑袋从门帘边猫出来:
“听说耿尚元死了,皇上也下诏安抚,怎么路还是没通啊?”
“死了?”头儿有些惊讶,怎么没听说?“诏书都怎么说?”
“忘了,总之是安抚吧!”如花漫不经心地答道,“大哥,前面还有几关?”
“三四关吧!”
“也是你们四营的?会不会又扣下我们的粮?带上来的米实在不多啊!”如花嘟囔着。
“那个……哎……你们还是早点赶路吧!”
看来前面不是一个阵营的?也该如此,最外层往往是最不重要的队伍。
往前走,看看再说!
“一凡,一凡,人家和你聊天的时候,别老冷着脸好吗?”如花一觉醒来,就开始说个不停,好像起床运动一样。
“一凡,一凡,你要用眼神和微笑,鼓励他们多说几句,好不好嘛!”如花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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