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让路,为何咄咄逼人。”项柔已落下马去,又险险的躲过一掌后退了数步。
“这位公子,似乎身子不怎么好啊。”梁初尘早已收起了刚刚的情绪,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人。
“不知太子殿下在这沧月境内对沧月国师如此大打出手是为何?”项柔扯出一个笑抬起头去看他:“不是为了两国友好来联姻的吗?联姻不成恼羞成怒了?”
“你就是那少年国师?”梁初尘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死死的看着他。
“项鸳不像吗?”项柔仍旧笑着,丝毫不受他反应的影响。
“项大国师那些治国之道倒真是让本太子怀疑你是否就是其本人。”一想及早上在朝堂上听到的那些治国策内容便眯起了眼,眼前的人分明只有十六岁上下,哪来的那满腹经纶:“亲贤者,远小人。”
“……”项柔抿紧了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只是儿时与麻本闲谈时胡扯的不是吗?
“项大国师倒真是有胆识,敢说出那般放肆的话,不知在国师眼里谁是贤者谁是小人?”
“若太子拦住项鸳只为说这些,那恕项鸳不奉陪了。”项柔淡然的扫了他一眼,绕过他翻身上了马。
“咱们会再见的,项大国师。”梁初尘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又自顾自的呢喃了一句,他已经二十了,若二十五之前再解不了蛊毒,便再也见不到慈爱的母后,见不到心爱的人了吧。
文彩承殊渥,流传必绝伦
更新时间2014…5…21 17:10:56 字数:6679
赶到丞相府时已是申时,项柔踉跄着下马险些跌倒,将马缰扔给门口的侍卫便直奔院内,刚踏进他的院子便见冉度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见到她之后几乎是一瞬间便闪到了面前。
“为何如此胡闹!”冉度的表情温怒,语气里全是隐忍的担心。
“先救人要紧。”项柔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吃力的喘着气,见她如此冉度便不再多说什么,扶着她进了屋内。
“项鸳。”司音见到项柔之后立刻欢喜的冲了过来,一屋子的人全部齐刷刷的转过头来,丞相,太医,项琉璃,还有贺君颐。
“拿去吧。”项柔扬起嘴角从怀里掏出解药递了过去。
“谢谢。”段司音看了苍白脸色的项柔一眼,心里不忍,眼里一瞬间盈满了泪水,见项柔点头后才飞快的跑回了床边。
“不可再这般任性了。”冉度心疼的理了理项柔额前凌乱的头发,轻声的责备。
“这不是好好的嘛。”项柔扯扯嘴角低下了头去,贺君颐看了眼床上的段司易又转回头看站在门口依偎在冉度身边的项柔,这身影为什么这么熟悉,这样微低着头依偎在别人身边的身影,怎么和那个女人的样子叠在了一起。这样一想不免皱起了眉头,尤其是看到两个大男人那般依偎在一起更是说不出的厌恶,便愤愤的转开头去。
“为何哥哥还不醒?”段司音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项柔的耳朵里,她才抬起头走了过去。
“哪有这般快。”项柔轻笑出声:“又不是天上偷得的仙丹。”
“那何时才会醒?”她摸了把眼泪看向坐在床边的项柔,一脸难受的立在一边。
“让我看看。”项柔微笑了下替他把起了脉,然后松了口气:“中毒时间并不长,明日早晨便能醒来。”
“国师大人对犬子的救命之恩,老夫感激不尽,他日若有……”
“丞相。”项柔急急的站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举手之劳。”
项琉璃的身子颤了颤,当初他救了她也是这般的推辞,举手之劳,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吗?看着他苍白异常的脸,谁都看的出来他身体不好不是吗?怎么这般逞强,又从不接受别人的感谢呢。
“爹,哥哥的命是项鸳救的,我们定要好好谢谢人家的。”段司音上前一步挽住了段悠之的手,一脸认真的说。
“这是自然,爹马上吩咐下去,晚上设宴感谢国师大人救命之恩,若王爷与琉璃姑娘不嫌弃便一起吧……”
“丞相大人,不必了。”项柔有些站不稳,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国师”“项鸳”“项公子”“柔儿”所有人一惊,齐齐的喊了出来,冉度那声柔儿没有进别人的耳朵,却偏偏让贺君颐听了个真切,不禁皱起了眉头死死的盯着眼前一脸苍白的人,却看不出任何的端倪,难道刚刚是听错了?还是那人叫错了?
“不碍事,许是累了,不劳烦丞相了。”项柔说着转头看了眼床榻上的段司易:“世子需要静养,府内还是安静些好,项鸳还是先回宫了,若有什么事,及时差人来唤我。”
“那老夫马上让人为国师备轿,他日定到府上道谢。”说完已然出了门去。
“告辞。”项柔抬头对留些的人行了一礼,由冉度扶着跟了出去,贺君颐看着他伸手拂了下耳边凌乱的头发,心中又是一惊,那习惯性的动作竟都与她如此相似。
一路上冉度都在念叨着,直到回了宫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项柔有些郁闷的翻着白眼,无奈的听着,想起梁初尘的治国策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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