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项公子去太后那,一切听从项公子的。”
“奴才遵旨。”全公公得了令,行了一礼便绕到项柔面前,摆出了请的姿势:“项公子请。”
“请公公带路。”项柔笑着应允,便跟着他出了这暖而压抑的御书房。
太后的寝宫离御书房确实有些远,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
“项公子,到了。”全公公收起油伞抖了抖上面的雪花递给了一旁的小宫女,又转头福了福身:“请项公子稍等,容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恩。”项柔点点头应了一声,立在映月宫的廊内,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漫天大雪,没过多久全公公便退了出来。
“太后身体不适,难免有些脾气,望项公子不要往心里去,务必帮忙治好太后……”全公公面露难色的看了项柔一眼又低下头去:“项公子请随老奴来。”
“项鸳定当尽力而为。”
屋内添置了很多炭盆终于让项柔几乎冻僵的身体舒展开来,全公公将其带到太后房门外便通报了一声退了出去,本就极大的寝宫,遣散了所有宫女太监更显孤独。项柔只听冉度说过麻本曾是贺君凛的先生,一手助他登上皇位,如今对麻本派来的人到是真的万分放心。
项柔站于厅内,与太后只有一帘之隔,两人谁也不说话,直到太后屋内响起压抑的咳嗽声,项柔才迈开了脚步走进去。
“项鸳见过太后。”项柔低着头走进帘子内,停在床前一米处行了一礼。
“你是他的徒儿?”卧靠在床榻上的苏映月转过头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感受到她注视的目光项柔抬起了头,只见眼前的人瘦骨嶙峋,脸色死灰,虽隐约看出几分姿色却毫无生气,不免低抽了一口气,这哪里还有一点太后该有的雍容华贵。
“太后……”项柔失声的叫了出来,有些难以置信。
“哀家是不是很丑?”她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别开头去。
“项鸳一定能治好太后的病。”
“怎么会治不好呢,你是他的徒儿啊~”苏映月靠在床上微微的叹了口气,脑海里闪过那温润的容颜,多少年了,那个身影似乎很久没出现过在她的梦里了。
“他是我爹爹。”项柔微微一笑,异常温顺的低着头。
“什么?”听到项柔的话,苏映月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的画面,那个美丽脱俗的女子,那个名叫花奴,得到了麻本所有爱的花奴,她竟为他孕育了一个孩子吗。
“麻本是我父亲。”项柔微微抬起头仍旧笑着,礼貌而温和。
“那你为何唤作项鸳?”苏映月依旧一脸的不相信,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爹爹为了保护我。”
“你当真是花奴的孩子。”苏映月像是突然泄了气,软软的靠了回去,除了花奴,谁还有资格为他生育下一代呢:“也对,那个人又怎么会允许他与花奴的孩子活在这世上呢?”
“太后……”
“你退下吧。”苏映月打断项柔的话,又叹了一口气。
“项鸳答应爹爹,定是要医好太后的。”项柔收起微笑,脸上挂起了少有的严肃表情,上前一步坐在了她的床沿。
“治好了又如何?”她并不看着项柔,只是眼泪盈盈的自言自语着。
“为何要与一个死去的人较真?我娘亲已经不在,爹爹只希望活着的人能好好的,太后不肯随了爹爹的愿吗?”项柔有些心疼的皱起了眉头,看着她那憔悴的不似常人的脸也跟着叹了口气。
“哀家到情愿死去的是自己。”苏映月转过头来细细的打量起了项柔,终是忍不住伸出手拂上了她的脸,轻声的问:“多大了?”
“十六。”项柔抿了抿嘴吐出两个字。
“哀家也是十六岁那年认识的他。”苏映月突然就笑了,看着项柔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你比花奴还好看。”
“太后才是艳冠天下。”项柔被突如其来的夸奖弄的有些尴尬,随即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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