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爹爹如何说话出尔反尔,早知道爹爹的家法如此痛,艺儿说什么也不~~”罗艺见义父肝火正旺,根本不去讲理,忙知趣的先服软。
秦旭气恼得一把从水桶中抓出一把荆条,也不顾是多少根,抡高了舞下,抽在罗艺的身上遍地开花,疼得罗艺嗷唔的痛号。秦旭怒目扫视低头哆嗦的小厮,他们荆条下的秘密流露无余。
“爹爹,疼!”罗艺抽噎着,一把抱住秦旭的腰啜泣起来,以为义父宽饶了他。
“你如何就这般的野性难驯?为父如何约束你才能收敛你的心性!你平白地去得罪国舅做什么?你去招惹烟花女子做什么?你如何就这么不给爹争气,你气死老夫!”
边骂边打,自己反是老泪纵横。当年收养小罗艺,家中多少人反对,是他一意孤行,总是有着惜才之心,不忍昆山之玉混于瓦砾间。
“爹爹,打狠了,爹爹若责就打彝儿,饶了艺儿!”秦彝跪行向前拦住父亲。
秦旭举起荆条,却又无法落手,痛心地摇头,吩咐兄弟二人去二门影壁跪了思过。
秦彝怒然抬头,痛苦地望了父亲道:“爹爹打罚皆是使得,再不然就打死儿子干净,也不须如此折辱孩儿。孩儿好歹是三军将帅,日后如何带兵打仗?”
父子二人目光相对,秦彝的眼神中少有的威严,黝黑的面颊,突兀的面部棱角,消瘦的面容显出几分清寒。
“混帐东西!你到七老八十也是我秦旭的儿子,照打不误!家中受责,何来的脸面?”老太宰怒斥着,挥手给了儿子一记清亮的耳光。
“大公子,不要顶撞老爷。”秦安慌忙劝解,秦彝费解的目光被父亲逼回,低了头咬了唇。
“老爷,老爷住手,我的儿,儿呀~~”秦老夫人跌跌撞撞地扑进来,抱住大公子秦彝就哭,乱作一团。
“出去!都出去!”秦旭喝退借机涌入的丫鬟婆子们,气得脸色涨紫。
“老爷,国丈府的管家来候了多时了,知道老爷在书房责打两位少爷,没让禀告,就在花厅等呢。”
“闲杂人等回避,搀两位公子跪去仪门影壁思过!”老太宰吩咐一声。
罗艺心知这定然是要给国丈府一个说法,也暗怪义父如此窝囊,竟然惧怕那张国丈。无非就是个一卖草席的,生个漂亮的女儿十岁就送进宫给皇上玩弄,仗着女儿的势力当个国丈,一家人鸡犬升天仗势欺人!
“我不去!”秦彝坚持道,死也不肯在家中下人和外人面前颜面扫地的现眼丢脸。
秦旭拾起一条麻绳,拉肩头拢二背将儿子捆上,吩咐下人道:“抬去仪门,按下他的头让他跪好!”
见到秦旭太宰,国丈府的管家张达只是道歉,说国丈闻听国舅得罪了太宰府二位公子,怒斥了国舅,派他来道歉,送上两支人参给两位公子压惊。
秦旭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揣测着国舅府管家的来意,果然管家缓缓说:“老太宰,我们国舅花了重金买了一位姓任的美人,这位任美人生得好,肌肤细嫩得如鸡子儿一样,周身泛着素馨的体香,是我们国舅爷喜欢的青楼女子。因为生得好,又是千娇百媚,媚功好,伺候人也温存细致,我们国舅爷爱如明珠的。”
秦旭知道这个任美人怕就是孩儿们今天为之打架惹事的女子,脸色无光,等着张管家的下文。
张管家一笑,小眼八字眉皱到了一处,笑嘻嘻地说:“求太宰念在国舅爷的一片痴情上,请两位公子放了任美人回国舅府才是。国舅没了任美人伺候,那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呀。若是二位公子喜欢女色,我们国舅爷情愿送给二位公子四位江南美人享受,只求二位公子放回任美人。我们国舅爷就是做了回活王八,对任美人伺候过二位公子的事也不再追究,求老太宰做主!”
秦旭太宰气得胡须横飞,他知道国舅府的管家话里有虚假,但是这些有辱门风的留言明天就会在市井流传。秦旭不动声色地说:“此事老夫尚未知晓,待老夫盘问清楚再给国舅爷一个答复不迟,尊驾请回吧。”
秦安送了张国丈府管家出门,走到仪门,张管家只见影壁后跪了两人,都是绑了两臂,伏跪在地。
“这~~这是~~”张管家故作惊讶的问。
“是我家两位公子,今天在外生事,犯了家法,回来被老太宰一顿痛责,皮开肉绽在此罚跪思过,药都不曾让涂。”秦安痛心摇头道。
国丈府管家啧啧叹息,面露了得意,摇头晃脑的走近前细看,见果然是真伤,惊得问:“是,是真打的?”
张管家探头凑近仔细看,“噗~”的一声响,凑近罗艺身后观赏“伤势”的管家就闻一股臭屁薰面,慌得他连连避躲,拱手仓皇告辞,罗艺却伏地咯咯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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