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枫去酒吧,故意让他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白忻卉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你需要这样来整我弟弟!”
“学姐,你冷静点,冷静一点。”秦墨站起身,凑过来想要拍白忻卉的肩膀,却被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他无奈地两手一摊,苦笑道,“学姐,就算我带阿枫去喝酒,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男人上酒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何况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阿枫他心情不好,又没人理解他,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呢。学姐,你也要体谅体谅他,你们不让他跟女朋友结婚,难道还不许人家喝点闷酒吗?”
秦墨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跟段轻哲有点像,都是那种怎么说都常有理的类型。不过他说话的腔调显然更浮夸一点,不像段轻哲那样具有说服力。听他说话总给人一种戏弄你的错觉,让人完全分辨不出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白忻卉看着他那样子,真心觉得那就是一副无赖嘴脸,好像赤裸裸地叫嚣:是啊,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这种感觉令白忻卉胸口发涨发疼,若是这会儿她手上有把刀的话,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捅进秦墨的心脏里。她一向最珍爱的弟弟就这么被个人渣给毁了,而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却什么也帮不了他。这种无力的感觉让白忻卉觉得眼睛发涩,很有流泪的冲动,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恼火的感觉就像烈火一般炙烤着她的身体,几乎要将她活活逼疯。白忻卉从小受到的良好家教告诉她,在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失控发疯,但是在那一刻,她却完全克制不住,那种连呼吸都带着钝痛的感觉已经将她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就这么想也没想,就抄起手里的手提包,冲着秦墨满头满脑地打了下去。就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泼妇一般,用尽地全身的力气,只想把面前的这个男人打到脑袋开花为止。
秦墨被这突如其来的殴打搞得莫名其妙,一开始都他反应过来,停了几秒后才想起来要用手去挡脸。他怎么说也是靠脸吃饭的人,要是被破了相,天知道那些小报记者又会怎么添油加醋,十成十会把这看作是他搞三角恋关系被人揍出来的伤。
白忻卉这会儿已然有些收不住手,那种发泄的快感刺激着她全身的感官神经,让她完全停不下手来。她才懒得管秦墨是靠什么吃饭的,她现在杀人的心都有,更何况只是把对方的脸划花这么简单。
屋子里面闹腾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外面的秘书,办公室门从外面被推了开来,秘书小姐见到此情此景不禁愣了一下,继而就冲过来想要帮忙。奈何她也是个柔弱的女人,完全不是正在气头上的白家大小姐的对手。
三个人扭打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打了谁,最后外面又冲进来两个男性职员,总算是把白忻卉和秦墨给分开了。
秘书小姐喘着粗气头发凌乱,断断续续道:“秦、秦少,要不要,要不要叫保安?”
“不必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的后面响起,紧接着女秘书便看到一只手伸了过来,从她面前扫过,直接扯住了旁边白忻卉的手臂。
秦墨理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一笑:“段轻哲,怎么是你?”
段轻哲相当冷静地冲秦墨微微一点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他离开。如果有什么医药费方面的问题,你可以发账单给我。当然,要钱的时候证据充分一点,你知道,我这个人最善长找别人的漏洞。”
秦墨脸上还维持着常见的笑容,眼睛里却明显露出几分不屑鄙薄的目光。段轻哲的一眼就读到了他的眼神,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淡定地回望着了一眼。这就像是动物界的两只雄性动物正在对峙一般,想要抢占属于自己的领地。
不过这种对峙很快就结束了,段轻哲急于带走白忻卉,也懒得再跟人多说什么。他用力扯了扯白忻卉的手臂,趁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迅速拉离了秦墨的经纪公司,直接把人塞进了楼下停车场的车子里。
一直到坐进车里,车门“砰”地一声响,白忻卉才像是从梦里突然惊醒了一般。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坐上车的段轻哲,努力深吸了几口气,才恼火地高声道:“你干什么,为什么把我拉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要跟他说什么,我再不来的话,你不是把人揍花脸,就是被保安请出去。拜托你冷静一点,别这么冲动。”
“那个人是我的亲弟弟,我能冷静得了吗?”
“冷静不了也得冷静。”段轻哲瞬间提高了音量,目光冷峻而沉稳,“不管什么时候,冲动都解决不了问题。你想把秦墨怎么样,告他吗,告他拐带你的弟弟去酒吧喝酒?你觉得上了法庭法官会相信你吗?我自己就是法官,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白小姐,你的起诉法院不会受理,就算最高院的院长是你亲爹,也同样告不了秦墨。”
“那个王八蛋,是他害我弟弟吸毒的,是他害了他一辈子!”
“你凭什么这么说?”
白忻卉气得声音直发抖,接过段轻哲递过来的矿泉水胡乱喝了几口,一抹嘴边的水渍:“这个混蛋本来就是个贩毒的。几个月前的明星涉毒案件你还记得吗,当时一屋子的男女明星,个个检查出来阳性反应,只有他一个人置身事外。我当时就怀疑过,他会不会就是那个提供毒品的人。现在,我弟弟又查出来涉毒,他也承认是他带我弟弟去的酒吧。我弟弟这么单纯的人,怎么可能接触得到毒品,他连朋友也没几个。你觉得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一次又一次,你还觉得秦墨那个混蛋是个好东西吗?”
“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但对付坏东西也是有一定的策略,像你这样公然打上门去,除了费点力气外,讨不到任何好处。”段轻哲一面发动车子,一面劝道,“现在事情还不明朗,一切得等阿枫醒过来再说。要真是姓秦那小子给他磕的药,咱们再想办法。娱乐圈的人最怕的不就是这种丑闻吗,他要真有把柄显露出来,我就直接把他关戒毒所去。关他个一年两年的,等再出来,你以为这个娱乐圈,还能有几个人记得他那张老脸。”
段轻哲说到这里,嘴角不由浮起了一丝笑意。车子在路上划出一道淡淡的身影,迅速地向远方驶去。
43以身相许
白忻卉坐在车里头一言不发,一手枕着头靠在车门边,眼睛一直望着车窗外的景色。她其实什么都没看,眼神迷茫而没有焦点,外面闪过的店铺人群,在她眼里都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背景罢了。
她现在脑子极其纷乱,几乎没有办法安定下来仔细地想事情。弟弟躺在医院里满身酒气的样子,以及刚才秦墨那种看着就令人火冒三丈的笑容,还有母亲在家里哭天抹泪父亲坐着轮椅唉声叹气的样子,都一一从她的脑子里划过。
她自认不是个脑容量很大,能同时处理很多事情的强悍女人,这么多事情突如其来一窝峰地向她涌来,着实把她弄得头昏脑涨,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就这么默默地发了很久的呆,一直到车子已开出老外,两边的景色变得她有些陌生起来时,才猛然间惊醒过来。
“段轻哲,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白忻卉一面说,一面焦急地向窗外张望。如果她的判断没错的话,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了北京城了。路边已鲜少看到店铺,取而代之是整齐的绿化和宽敞的公路,仔细看看,绿化带后面还掩映着一排排的双层别墅,很像是同一个开发商集体建造似的。
“这里是哪里,你带我过来干什么?”
“稍安勿燥,就是带你来休息一晚罢了。我有个朋友在附近投资了度假村,环境还不错,有山有水的,想让你住几天散散心。”
白忻卉的眼睛瞬间有种要从眼眶里面脱落的感觉:“度假?你是不是疯了!现在这种情况,是可以抛弃一切什么都不管出来度假的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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